我就念幾句詩怎麼敵人全跪了李牧周庭!
靖北縣,晨。
北境的冬天,不是在下雪,就是在下雪的路上。
李牧早就醒了,但躺在溫暖的被窩就是不想起來,一直都有賴床的習慣。
盯著頭頂的幔帳,李牧歎了一口氣還是起身了,推開窗戶,一陣寒風吹來,李牧打了一個哆嗦,趕緊運才氣於身,溝通天地元氣隔絕了外麵的冷空氣。
看著外麵飄著的雪花,李牧想起了那些戰死在城牆上的大周士卒,百姓。
良久。
才無力的嘀咕道。
“我隻是想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代啊。”
嘴裡說著,身體卻誠實的往外走去。
他知道,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很多答應士卒,百姓的承諾還沒兌現。
雖然他是一個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堅持。
穿好衣服,李牧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眉清目秀……對,就是眉清目秀,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頭古代標準的長發,一雙明亮的眼睛,眼角微長,揚了揚嘴角,有一種不羈隨性的感覺。
根據前身的記憶,李牧穿過內宅,來到了二堂,二堂是縣尊日常辦公的地方。
進了大堂,就是一個議事廳,右手邊一張書桌靠牆擺著一排書架,整整齊齊的碼著文牘,靠窗的位置擺放著兩盆青竹。
從整體裝修來看,可以看出前身李牧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
李牧打量著自己擁有的第一間辦公室,雖然有著前身的記憶,但跟自己親眼看到的還是有差距。
“大人,這麼早就來了。”門外一名老仆役進門看著正在屋內轉悠的李牧。
衙門都會雇傭一些編外打雜的仆役,主要就是為官員們端茶送水,打掃衛生。
“睡了三天了,睡不著來的早了一些。”李牧坐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開口道。
“大人稍待片刻,小人這就去給大人倒茶,準備碳火。”說著快速出門去了。
李牧坐在書桌後,翻看著卷宗。
大戰過後,李牧沉睡的這三天,堆積了很多公務。
守城傷殘的士卒百姓,軍功的報備,百姓的安撫方案都需要李牧點頭確認。
一直到了卯時,的其他官員才陸續走進衙門開始點卯。
……
李牧公房的議事廳內,主薄範春元正在向坐在主位的李牧彙報著最近的公務,還有這場戰爭帶來的損失,賬務。
範春元,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舉人,靖北縣本地人,四十多歲還未考中進士,心灰意冷之下才在靖北縣謀了主簿的九品官職,一乾就是二十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為人辦事靠譜,從未出現差錯。
一縣主薄乾了二十年,管理著整個縣的錢糧,範元春清楚的詮釋了什麼叫兩袖清風,一清二白。
荻人來犯這些天,後勤方麵絲毫不亂,安排的井井有條,範春元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