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身的記憶,雖然沒有問過家中的生意,但他也知道,烈日春的秘方一直都是在老爹李百萬的手中保管,不可能會被偷。
“被偷的是放在酒坊的副本。”
阿福回了一句,又搖了搖頭道“具體怎麼被偷的,老爺還在查,但現在郡城中,已經出現了和咱們家烈日春一樣的酒,味道完全一樣,就連名字都隻改動一個字,叫烈陽春,價格還比咱家的烈日春低了三成。”
說到這裡,阿福又想到了什麼,又麵露不忿道“現在整個南洲的酒商,都紛紛要求退還之前定酒的銀子,肯定就想著去買便宜的。”
因為李府的烈日春供不應求,很難買到現成的。
所以一些大酒商們基本都是提前一年把銀子交了,後麵在慢慢來把酒拉走。
“當時和這些酒商簽訂協議呢?”李牧問道。
商人逐利,這個很正常。
隻是他不明白的那些酒商,為什麼會有恃無恐的要求退還銀子。
他不相信精明的李老爹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問題就出在這。”阿福看了看周圍,這才壓低聲音道“當初和酒商們簽訂的協議,和秘方一起丟的。”
“所以說,咱們家現在是沒有協議,所以那些酒商才上門要求退銀子的?”
李牧摸著下巴,沉思了一下問道“那這些酒商,怎麼會知道咱們家的那份協議丟了的?”
“這個,我也想不明白。”阿福皺眉搖頭。
“咱們家這一個月來,不光酒坊生意出了問題,因為烈陽春的出現,各大酒樓紛紛采購,連帶咱家酒樓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李牧見阿福眉頭緊皺,笑著安慰道“阿福哥,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小事。”
他倒是真沒放在心上,酒而已,他前世就是賣酒的,紅的,白的,啤的,這兩天去一趟自己酒坊,統統給安排上。
李牧這樣想,但阿福不這麼想,抬頭看著自家少爺,認真道“少爺,這可不是小事,老爺最近為這個事,不少勞累。
不光是和酒商們打著官司,還要一邊調查秘方泄露的原因。”
李牧想到了早晨母親穆雲指揮下人抬出的箱子,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看來老爹的官司打的並不順利,已經準備退銀子了。
“仿咱們家酒的是什麼來曆?”
李牧問道“上報官府了嗎?”
“是郡城的一家酒坊,具體什麼來曆,我知道的也不多,等老爺回來,少爺可以問一問。阿福回道。
說完,又搖頭苦笑,“老爺已經報官了,但一直沒有證據,也就遲遲沒有立案。”
這個東西,沒有證據還真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時代並沒有什麼知識產權,能做的就好藏好自己的秘方。
烈日春雖說李家的獨有的秘方,但也隻是彆人釀不出來而已。
哪一天,若真有人巧合釀出一樣味道的酒,那也不能說彆人就是抄襲你的。
就算是抄襲你的,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是我抄襲你的,我還說是你抄襲我的呢。
聽到這裡,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見阿福一臉愁容的樣子,李牧取出了燒刀子,倒了一碗,讓他嘗嘗。
喝過之後的阿福滿臉驚容,在得知是出自自家少爺的手筆時,驚愣後隨即狂喜。
他能嘗得出,這個燒刀子比烈日春還要更勝一籌。
有了這個燒刀子,哪怕就是沒有了烈日春,李家也照樣倒不了,甚至可以獨霸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