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衛,左威衛的士卒已經衝到了城門洞口。
元應很強,絕對是以一敵百的猛將,但猛虎架不住群狼。
在兩衛統領,和幾名軍中高手的圍攻下,一時間也是分身乏術。
左武衛拚死反擊,但能站著的越來越少。
就在這時。
城門處廣場兩側的街巷中,湧現出無數人影。
許家高手,漕幫精銳,京都城中幾個有名的大幫派,黑壓壓的人影,一眼望不到頭。
“上,一定要守住永安門。”
幾大勢力的領頭人,提刀揮劍,瞬間殺了上去。
兩衛軍頓時間背腹受敵。
元應見此,精神一振,揮動長槍逼退幾名軍中高手,向周圍血戰的部下吼道“援軍來了,左武衛的兄弟,殺……”
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
所有浴血奮戰的左武衛士卒聞聲精神一振。
兩衛士卒麵色微變,眼角餘光瞥下,也發現了周圍黑壓壓的人影。
“左都衛,回防。”
左都衛副統領快速脫離戰鬥,帶人防守四麵而來的敵人。
“左威衛繼續攻門。”
左威衛副統領配合默契,帶人繼續猛攻近在咫尺的城門。
廣場的左側,許楊帶著漕幫精銳剛出街巷,就見拐角處也走出一隊身負長劍的麻衣劍客,雙方正好撞了個對臉。
許楊先是一愣,隨即客氣道“見過豐老,沒想到您能親自來了。”
這些人都是地下鬼城的人,為首顫顫巍巍的老者正是之前在青蓮魚坊出現過的豐老魔。
豐老魔略顯艱難的抬頭,老臉上帶著笑意,輕聲開口,“談好的事情,沒辦法,隻能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
“有豐老親自坐鎮,永安門定能堅如磐石。”許楊笑著恭維一句,接著道“早就聽聞地下鬼城三千麻衣劍客個個都是劍術高手,今日終於能有幸一見。”
“嗬嗬。”
豐老魔笑而不語,意味深長道“那就見識一下吧。”
話音落下,忽聞一道道利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寒光閃爍,許楊瞳孔猛縮,身影極速後退。
毫無防備的漕幫漢子倒下一片。
剩餘的漕幫漢子大驚失色,紛紛後退,拉開距離,長刀橫在身前滿是戒備之色。
“豐老這是何意?”許楊沉著臉怒聲問道。
有些不可置信,為何豐老魔會對他們出手。
“你不是想見識見識嗎?”
豐老魔負手後退一步,三千臉色蒼白的麻衣劍客揮劍。
凜冽的劍光瞬間將這一片街道覆蓋。
戰場瞬息萬變。
漕幫精銳剛一出現,就被地下鬼城的人攔截。
許楊手掌一動,一抹明亮出現在指尖,滿臉戒備之色盯著老態龍鐘的豐老魔。
但豐老魔卻是緩緩退到了街邊一棟小樓的屋簷下,毫無出手的意思。
許楊疑惑的眯著眼睛,眼角餘光掃到了一條小巷中走出一道青色身影。
“春風劍!”許楊輕聲低語。
此時,他才發現被攔截的不止是他們。
隨著他們的出現,各條巷子中,也湧現出了黑衣錦袍的監妖司,巡查司,還有一些神秘高手。
雙方都將城內所有能動用的人手派到了永安門。
各大幫會,宗門修行者,大部分都被攔截。
永安門下,左武衛叛軍振奮過後,卻一直等不到援軍幫手。
抬頭才發現,廣場前方的各條街道,到處都是喊殺聲。
和左都衛,左威衛士卒大喜,不用說都知道,這些都是朝廷安排的人手。
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高手。
數百人監妖司,巡查司的人就擋住了大部分的幫派。
數名‘荒’字大氅的黑袍人,更是無比豪橫,出手便是閃爍紫光,金光的頂級法寶。
數十名江湖宗門修行高手,被攔的死死的。
城門洞口內的左武衛叛軍死傷殆儘,左威衛副統領將開啟城門的令牌放進一側玉台的凹槽內,立刻高聲下令道“開城門。”
數十名左威衛士卒上前,準備推動厚重城門。
忽然,朱紅的城門前亮起陣符光芒。
一名背劍道人從陣紋中走出,右手雙指並攏,朝前一指,“去。”
身後長劍應聲而出。
刷刷刷!
劍光交錯,城門洞內的數百名左威衛士卒還沒反應過來,就覺脖子一涼,抬手一摸,滿是鮮血。
噗通……
屍體紛紛栽倒在地。
寬闊的城門洞內瞬間變得空曠。
左威衛副統領瞪圓了眼睛,捂著脖子,一臉難以置信,張著嘴“嗬嗬”兩聲,隨後重重倒下。
背劍道人緩步走到玉台邊,取出令牌,隨後走到城門洞口站定。
血戰中的雙方都在關注著這邊。
戰局反轉之下,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戰場上沉寂一瞬。
隨後便是左威衛統領的怒吼聲,“給我斬了那妖道。”
“殺。”
左威衛士卒瞪著猩紅雙眼,紛紛衝向背劍道人。
相比兩衛統領的驚怒,元應大喜。
但還未等他高興太久,城門洞口處,憑空多了一名佝僂著身子的麻衣老者。
隨後,兩道人影衝天而起。
兩大強者都默契的換了個戰場。
“去開城門。”
左都衛統領將另外一枚令牌交給了副統領,快速吩咐。
此時的城門洞口空無一人。
左都衛副統領帶人迅速重新去開城門。
元應驚慌,深知如果永安門開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但此時,無論是他,還是許家派出的高手,皆被對方的強者攔著。
就在這時,朱雀大街上傳來沉悶的馬蹄聲。
一支黑騎出現,如旋風一般,瞬間就席卷了整個戰場。
“是左虎賁衛的騎軍。”元應再次大喜。
但同樣的,還沒等他高興太久就發現了不對。
左虎賁衛的騎軍似乎像是在逃……
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出現的依舊是一支黑色騎軍,但盔甲卻沒有左虎賁衛騎軍那般明亮。
出現的正是威武侯府的五千親衛老兵。
兩隊騎軍剛剛出現,朱雀大街的黑暗中又是馬蹄聲傳來。
這一次出現的騎軍更多,先是藍甲,後麵又跟著黑甲,一眼竟然望不到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