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司馬綱想都沒想,搖頭開口,摸了摸發青的眼角,思考道“老師,是,想讓,弟子,自己,解決。”
說著,他羞愧的低下頭,“弟子,讓老師,失望了。”
典型儒家尊師重道作為,不會對老師的話有任何質疑。
總會覺得老師這麼做,一定有道理,隻是自己不知道。
其實也不怪,司馬綱,以李牧如今在儒家的地位,無論他做什麼或說什麼,怕也是沒有人敢明著去質疑吧……
哪怕他說了,做了在荒唐的事,大家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也隻會保持沉默,猜測著其中的深意。
“是,也不是。”
李牧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任何時候,都要對所聽,所見保持著質疑的態度,誰都有錯的時候,不過……今天老師要告訴你的是另外一個道理。”
少年瞬間來了精神,眼神發亮的看著老師。
“隻有自身有足夠強的實力,命運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不會讓人欺辱。”
“弟子,懂了。”少年明悟,捏著拳頭堅定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弟子,一定努力,打回去。”
“十年太久了,我們隻爭朝夕。”
李牧搖頭,看向少年,“知道老師為什麼給你取字君言嗎?”
少年搖頭。
“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意思君子說話應該慎重嚴謹,行動則要敏捷果敢。”
“但老師給你取這個字的意思,並不是讓你言行慎重嚴謹,而是想告訴你,說再多話,都不如實際行動有用。”
李牧收回少年肩膀上的手,背負在身後,邊走邊道“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們要學會借用身邊一切能用資源,來解決麻煩。”
少年又皺眉思索著,老師的話,有的他聽懂了,但又似乎沒懂。
“那些揍你的少年都認得吧?”
老師突然又問了一句,司馬綱隻能收起心中的疑惑,點頭回道“弟子,認識。”
“為師教你一個辦法,讓自己冷酷一點,說話不要超過兩個字,這樣就沒人敢小看你,還很有逼格。”
“老師,什麼,是,逼格?”
“嗯……這個你慢慢意會。”
“哦。”
少年皺著眉,努力理解著老師的意思。
回到侯府時,夜幕已經降臨。
高大的府門前亮起燈火。
執勤的老卒笑著行禮後,目光疑惑的看向衣衫破爛,鼻青臉腫的司馬綱。
李牧笑了笑,簡單的介紹,“三弟子,司馬綱。”
老卒們收起了探視的目光,拱手見禮,“綱少爺。”
李牧進了府徑直向東院走去,司馬綱有些拘謹又好奇的跟在身後,眼角餘光四處打量著。
威武侯府比司馬府可大多了,而且更奢華,丫鬟仆人也多。
一路行來,不時還能遇見身著和老師身上一樣盔甲的老卒在巡邏。
道路兩旁斂聲靜氣的丫鬟仆人,看著他時,雖有疑惑,但卻沒有任何議論聲,顯得極有規矩。
剛進寫有東院牌子的院門,就見兩道小一些的身影迎麵走來。
“老師。”
小酒兒和丁鈴鐺恭敬行禮。
“你們來的正好。”李牧笑著擺擺手,拍著司馬綱的肩膀道“這是老師的新弟子,回來的時候被一幫紈絝子弟欺負了,你們身為師兄師姐的,自己看著辦吧。”
“你們自己認識一下,老師先走了。”
把一臉迷茫的司馬綱丟給還沒反應過來的兩人,身影就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