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裴月姝隻睡了三個時辰,柳尚宮便來景陽宮求見,說是有了新的發現。
她一睜眼便對上了霍弛的視線,黏膩得就像是江南的雨,纏綿不斷,沒有停歇。
霍弛一直沒有睡著,即便這個時候他也依舊沉默著,光是盯著裴月姝起身穿衣。
裴月姝偏頭看了他一眼,心道他這私闖後宮的奸夫身份倒是適應得很快。
柳尚宮已經在正殿候著了,裴月姝雖一宿沒睡,現在精神卻是還不錯,臉頰紅潤,眉眼含春。
柳尚宮隻是看了她一眼就立即垂下頭,怪不得這宸妃原先是個寡婦皇帝也要將她弄進宮,紅顏禍水罷了。
她朝著裴月姝行禮,裴月姝讓人賜座。
“啟稟娘娘,原先長信宮鬨蛇亂的時候,因線索太少難以排查,如今永福宮也鬨了蛇亂,隻要稍加比對就能發現異常,下臣發現這兩宮鬨蛇亂之日,司苑房都往兩宮送了幾盆從西域供來的芍藥,可等下官要找太醫去查驗的時候,發現那幾盆芍藥已經不見了。”
“芍藥?芍藥如何會引來蛇?”裴月姝裝作不知。
柳尚宮道,“下臣也問過侍奉皇後娘娘的李太醫,又有孫太醫作證,說可以將一些引蛇之物放在土壤中,這樣養出來的花或許能有此效,而趙德妃險些被蛇咬傷臉和季順儀臉上的咬痕也是最好的證明。”
意思就是趙德妃和季順儀都聞過那些芍藥,故而臉上沾到了什麼氣味,因此那些蛇才會咬她們的臉。
裴月姝臉色不太好看,鳶尾故作震驚道,“娘娘,長信宮出事那日,司苑房的人好像也送了幾盆芍藥來景陽宮,隻是娘娘不喜那些豔麗的花,奴婢這才讓他們搬回司苑房。”
“竟有此事!那些人委實膽大包天!”柳尚宮道,但眼中卻劃過了幾分可惜。
“把司苑房的掌司叫來,罷,我親自去一趟司苑房,你好好查查送往那兩宮的芍藥都去了何處,芍藥一事暫時先彆聲張,省得打草驚蛇。”
“是。”柳尚宮道。
司苑房的掌司姓潘,潘司苑還在打理之前從宮外送進來的一些珍稀花卉,聞言宸妃來了,臉色變得尤其難看。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到她這來了?
依照正常人的想法,那不過就是一盆芍藥,長信宮那麼多東西不查,怎麼可能會想到引來蛇的是幾盆隻供觀賞的花。
還有昨晚永福宮鬨蛇亂一事,她壓根就沒往永福宮送花。
莫非是有人故意栽贓?
潘司苑表情一凜,立即給心腹宮女采慧一個眼神。
采慧立即退下,那些替罪羔羊早就預備好了。
裴月姝深知潘司苑是向貴妃的人,但此刻卻佯裝不知道那件事,在司苑房隨意逛了起來。
“這些蘭花養得不錯,品種也極為稀缺,不知潘司苑是從何處尋來的。”裴月姝對那幾盆君子蘭愛不釋手。
如今後宮是裴月姝說了算,哪怕潘司苑再瞧不上她,此時也隻得跟在她身邊點頭哈腰。
“這些君子蘭是貴妃娘娘喜愛之物,弋陽盛產蘭花,是貴妃娘娘身邊的閒畫特意交代花奴去弋陽尋回來的,娘娘聽聞下臣善養花,這才放在司苑房讓下臣養著。”
言外之意這些花是向貴妃私有的,即便裴月姝想要,司苑房也不敢給她。
裴月姝索然無味地收回手,“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著上次司苑房送來景陽宮的芍藥太過妖異,想養幾盆蘭花放在景陽宮賞玩。”
潘司苑臉色微變,一時不明白她在打什麼主意。
“司苑房還養著旁的品種蘭花,娘娘請隨下臣移步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