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裴月姝羽睫輕顫,這還是頭一次霍弛向她低頭認錯。
他將她抱起,緩緩放置在床榻上,滔天的悔意險些將他淹沒。
當年他若是再謹慎些,而不是看到那塊玉佩就認定陸暄妍是幼時救他的人,那麼如今這些讓他如鯁在喉的事就不會發生。
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
他輕輕吻過她臉頰上的紅印,她太柔嫩了,印子都現在也沒有要消散的跡象。
他一邊吻一邊揉方才變淡了些。
“我明日再來。”
她不願搭理他,霍弛也沒打算留,說完就轉身離開。
他向來腳步輕,裴月姝隻聽到一點門關上的聲音。
她轉身看去,發現他是真走了,不是被她氣走的,是真的傷心了。
裴月姝撫著臉,情緒捉摸不定。
翌日,鳶尾在圓桌上發現了那一枚玉扳指,裴月姝看了一眼,這東西霍弛一直戴在手上,他不是喜歡金玉的人,所以肯定還有旁的意義。
“估計是被長極弄臟了,洗乾淨放起來吧。”
等裴月姝梳洗好,小路子進來稟報,“娘娘,裴二夫人求見,此時已經在山莊外候著了。”
“不見,就說我病了。”
裴月姝直接略過他將長極抱起,長極現在很餓,跟條小蟲子一樣在裴月姝懷裡拱啊拱,被她捏了捏鼻子才變得老實了一點。
長極在奶娘那吃飽了,裴月姝抱著他去清風苑,在那和楊邵君一起照看孩子,午後小憩了一會。
等日頭下去,銀翹拉著她去采了一些桂花,說是要讓海棠親手做桂花糕給小長極嘗嘗。
海棠哪裡不知道她,分明就是她這個小饞貓想吃。
裴月姝在一旁看她們打鬨,這樣閒適的日子就好像回到了她未嫁人之前,隻是秋葵不在這。
“人呢,走了嗎?”
小路子立馬回話道,“沒呢,二夫人還說,您要是不見她,她就在山莊外一直跪著。”
銀翹冷笑一聲,“不必理會她,她那麼喜歡跪就一直跪著好了。”
彆以為她們不知道,王金素根本就和她那個女兒一樣,同樣的不知天高地厚。
王金素自那天得知真相後,回府的第一件事竟是去找了個大夫給裴月茹號脈。
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甚至還想著裴月茹要是能懷上皇帝的孩子,說不定還能翻身進宮為妃。
可這樣的醜事,皇帝不殺裴月茹也就算了,怎麼可能會讓這樣一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在宮裡時,裴月茹就被灌下避子藥。
她的算盤當然全部落空了。
“說不定就是她自己把女兒藏了起來,姑娘你一直沒再追究此事,她倒好,居然還去廷尉署告您!”
也幸好,廷尉署的大人是霍氏少主,不像季向兩家恨不得把她們生吞了,這才沒有釀出什麼大禍。
裴月姝讓小路子去回話,至於裴月茹究竟去了哪,她也沒興趣知道,她沒有趕儘殺絕就已經仁至義儘了。
夜裡,霍弛提著一個精美的食盒進來。
裴月姝有些頭疼,不過她早有先見之明,長極這會子已經跟著楊邵君睡下了。
“好香。”
霍弛一靠近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鬱但又不刺鼻的桂花清香。
裴月姝直截了當道,“長極已經睡了。”
霍弛將食盒放下,他也猜到裴月姝不會讓他頻繁接觸孩子。
“過來。”
裴月姝聽話地坐到他腿上,霍弛十分熟練地攬著她的腰,“你那堂妹失蹤得有些離奇,隻怕是衝著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