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門房看了一眼虞幼欣的臉色,“這位姑娘,我家少爺沒有空,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怎麼會沒有空,我是虞國公府的五姑娘,你是不是沒和周哥哥說清楚,你再去和周哥哥說一聲。”虞幼欣頤指氣使,可這裡是周府又不是他們虞府。
那門房也變了臉色,他都和少爺如實稟明了,少爺還說隻要是虞家人他一律不見,他還給這位姑娘保留了一些顏麵。
話說這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會有姑娘家這樣來府上癡纏一個男子,看來這虞國公府的家教堪憂啊。
“姑娘請回吧。”門房將話帶到就不再理她,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
沒想到虞幼欣竟然跟個市井潑婦一樣在周府門口鬨了起來,還引來了不少百姓駐足圍觀。
門房沒有辦法這才又去通知了周時章。
周時章今日沒有穿戰甲,一身尋常長袍,但即便如此單薄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是威風凜凜的。
“周哥哥”
虞幼欣猙獰的臉上逐漸染上欣喜的笑容,可對上周時章那明顯不耐煩的眼神後,笑容漸漸淡下,她紅了眼眶,頗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她也是天之嬌女,虞家幾房加起來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從小被一家人溺愛著長大。
可直到另一個女孩的出現,她不僅搶走了哥哥和堂哥們的關注,就連長輩們也隻誇她。
她要的不多,隻是周哥哥而已,而且她也把自己的親哥哥讓給了裴月姝,這一切很公平。
“周哥哥,好久不見。”她吸吸鼻子,幾年的思念最後隻化成了這簡短的幾個字。
“進來吧。”周時章並不是針對虞幼欣,他隻是平等地厭惡每一個虞家人,虞家除了虞鶴川品行上佳外,就沒一個好東西。
親生兒子戰死,虞國公不但不想辦法為他報仇,反而利用兒媳加官進爵。
如今虞府遭難,虞國公被廷尉署的人抓走,其餘幾房避之不及,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家,也不知道是如何養就了虞鶴川那樣的性子。
眼下讓虞幼欣進府不過是怕事情越鬨越大。
虞幼欣卻以為是周哥哥想見她,立馬笑容滿麵地跟著進府。
沒了熱鬨看,百姓們很快就散去,不過也有人認出了虞幼欣是虞國公府的姑娘,不出意外,虞幼欣為了周家公子在周府門口死纏爛打的消息很快就會傳揚出去。
“虞姑娘有話今日一次性說清楚便好,往後就不要來我周府了。”
周時章還是顧念著兒時的情誼,並沒有當著外麵那些百姓的麵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虞幼欣聽聞此言,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不傻,當然能聽出周時章要跟她斷絕來往。
“周哥哥,我們兩年沒見了,你就沒有旁的話和我說嗎?我現在十七了還沒有出嫁,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在”
“虞姑娘慎言,你出不出嫁和我周時章沒有關係,從你們虞家用小姝妹妹換取官位那天起,我們兩家人就已經形同陌路,若不是看在虞鶴川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讓你踏進周府一步。”
周時章在京城的這些時日,什麼都打聽了一遍。
他知道了裴霖的冷漠,也知道了虞府上下對於裴月姝的謾罵,尤其是虞夫人和虞幼欣,可明明裴月姝是為了保全這些人的性命才忍著屈辱進宮。
結果不過是保全了一群白眼狼。
“什麼換取官位,分明就是裴月姝那個賤人早就和皇帝有私情,不然為何我哥哥一死她就進宮!”
提起這個,虞幼欣就怒火中燒,要不是裴月姝嫁到他們家,他們家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周時章眼神突變,看著虞幼欣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活活撕碎。
“你再說一遍?”
虞幼欣本來很硬氣,但觸及他的目光,嚇得把話咽回了肚子裡,還後退了幾步。
“我周家不歡迎你們虞家的人,現在就滾,彆讓我叫人。”
“周哥哥”
“滾!”
如果眼前的不是個女人,周時章怕是早就動手了。
其實真論起來,皇權當道,又有誰真正能護住一人,可令他真正惡心的是,虞國公拿裴月姝換官位,這就怎麼都說不過去了。
而他為了理所當然地入住尚書台,還放出謠言,說裴月姝與皇帝早就有私情,更是罪不可赦。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以裴月姝那樣剛烈的性子,進宮後非但沒有鬱鬱而終,反而成為了皇帝的寵妃,還生育了大皇子。
他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皇帝為了把自己摘清,當然少不了要把他貶得遠遠的,以討裴月姝高興。
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虞幼欣就是再不甘心也被周府的丫鬟婆子合力趕了出去。
她又在周府門口鬨了一會,直到發現外麵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這才臉頰發燙,立馬拉著丫鬟的手離開這裡。
很快,這裡發生的事就傳了出去,就連承德山莊也有所耳聞。
裴月姝進宮後,虞府就斬斷了和裴府的一切交集,虞幼欣當然不會念著兒時那一點情分去找周時章,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樣嬌縱無禮的女子,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她進我家的門。”楊邵君很是生氣,她也從周府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她罵裴月姝的那句話。
“不過是個小丫頭,而且虞府很快就要沒落,舅母不必為此憂心。”
如今虞國公在廷尉署扣著,如何定罪,皇帝那邊又是如何降罪,完全是裴月姝兩句話的事情。
裴月姝不會手軟放過他,眼下什麼都不做,不過是讓他嘗嘗孤立無援的滋味。
但她還是太小瞧虞幼欣了,她居然又跑去周府鬨了幾次,最後還是虞夫人覺得丟不起這個臉,才讓人把她鎖在屋子內。
“娘,你就讓我去見他吧,周哥哥小時候那麼疼我,他怎麼可能會不見我呢。”虞幼欣哭喊道。
可如今虞夫人已經看清了,這周府是裴月姝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看在虞幼欣的份上幫他們虞國公府。
“彆說了,你老實在家裡待著。”
既然求不到彆人,她也隻能忍著恐懼去求她那個侄兒。
她曾經不曾得罪過他,她畢竟是他的親姑姑,說不定他會看在這個地份上放過他們虞國公府。
這幾天霍弛的心情很不好,那日他倒是胸有成竹,結果幾次下來裴月姝反倒對他越發避如蛇蠍。
暗七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感覺宸妃要是再冷著少主,他可真要回臨西養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