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二人恍然大悟。
長極揉著眼睛,以一種十分依賴的姿勢窩在裴月姝的懷裡。
裴月姝心驀地一軟,她沒白疼這個孩子,她心疼的親了親他的臉。
“娘親不要丟下長極。”長極握住她的手指,很是認真的說道,認真到讓人忽略他還是個不足兩歲的孩子。
裴月姝點頭,“不會的。”
去母留子的言論瞬間將朝堂點燃。
蕭玄譽原本隻是想試探裴月姝,他從未想過讓她陪葬,這江山遲早會交給她們母子。
他隻是有一點不放心,想看看裴月姝的反應。
沒想到這件事竟鬨到明麵上來了,是季家還是向家他已經沒精力去猜,他拖著病軀怒斥那些主張去母留子的人,還將最不識相的兩位大人當眾革去官職,脫了官袍丟出宮外。
又有四王爺站出來為裴貴妃說話,這才使得這則言論平複。
“皇子年幼,你們倒是不怕這些話往後傳到他耳朵裡,你們妄想逼死他的生母之前,還是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有那個命與皇權對抗。”蕭玄譽冷笑道。
眾人紛紛跪下直呼不敢。
蕭玄譽一聲退朝還沒喊出,就暈倒在龍椅上。
胡廣福大驚失色,忙讓人將陛下抬回甘露殿,去請太醫。
霍弛看著蕭玄譽灰敗的臉,暗暗罵了句廢物。
向家快要被他吃乾淨,蕭玄譽最好還能再撐一些時日。
甘露殿被圍得水泄不通,皇後和三妃,還有一些重臣都在外等候。
裴月姝和皇帝鬨僵的事知道的人很少,彆人見她沒進去也隻以為她想給皇後留顏麵。
季宜靈目光冷凝,這淩王還沒進京,蕭玄譽可千萬不能死。
趙寧媛緊緊握著雙手,無聲地期盼蕭玄譽能夠好轉。
謝靜怡人如其名,到哪都是安安靜靜的。
終於,甘露殿的門打開,胡廣福走了出來。
“陛下如何了?”季皇後率先問道。
胡廣福並沒有回答,隻是甩了一下拂塵,“奉陛下口諭,請四王爺,貴妃娘娘,殷大人,還有霍大人入內。”
其他人也就罷了,這霍弛?
季宜靈瞪大眼睛,早些就有預兆,霍弛似乎是看上了大皇子,隻是那時他們去了南巡,季氏忙著和向氏鬥,都未能仔細探查。
如今卻是成真了。
蕭玄譽那麼不容人的性子,他怎麼可能會將大皇子交給霍弛這樣的虎狼之人?
這不可能!
幾人沒管皇後的失態,緩步走進甘露殿。
皇帝已經醒了,但臉色十分灰敗。
徐從雲頭頂都冒出了一些白發,他麵色憔悴,不停地翻看他給皇帝用的藥方,口中還喃喃自語,“這不可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幾人給皇帝行禮,皇帝朝裴月姝伸出了手,自上次一彆,她就不願再來甘露殿看他。
蕭玄譽無比後悔,而眼下已經沒得選了。
裴月姝還是心軟了,上前扶住她的身體。
蕭玄譽手上沒多少力氣,隻是虛虛地搭在她手上。
“胡廣福,取玉璽來。”
胡廣福老淚縱橫,忙取來玉印,而冊封蕭璟為太子的詔書,蕭玄譽早就擬好了。
隻是之前他覺得自己的身子能好起來,才一直拖著沒有放權,想為長極多支撐幾年。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怕是沒有多久了。
“太子年幼,往後還得仰仗諸位”
“陛下洪福齊天,必能渡過此關。”
“彆說這些客套話了,淩王就要入京,朕要爾等無論花費多少代價都要將他絞殺,朕要用他的首級警告那些覬覦璟兒皇位的人咳咳。”
“臣等領命!”
蕭玄譽又看向仿佛置身事外的霍弛,“霍大人,朕與你是為姻親,眼下璟兒年幼,還需霍大人多多照看。”
此言一出,四王爺和殷大人都一頭霧水。
這姻親也就算了,有個霍淑妃還能說得過去,可這霍淑妃都死了,哪來的情誼?還照看大皇子,他彆和季向兩家一樣就成了。
可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霍弛竟然應了。
“如今宮裡就長極一個孩子,朕與貴妃都心疼他一個人孤寂,等過了端午,就將霍小姐送進宮,由貴妃親自教養,這樣兩個孩子長大,也有青梅竹馬的情意在,總歸是不會虧待霍小姐的。”
雖然當初霍弛說不希望此事挑明,可他與皇帝合作的事已經瞞不住了,自然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
而且蕭玄譽這個行為,分明就是要將霍小姐放在宮裡充當人質,聽聞霍思邈十分疼愛這唯一的孫女。
霍弛身為臣子總不能當麵拒絕,而他想要和蕭玄譽合作,怎麼能不拿出些誠意來。
“是,臣這就修書一封回臨西。”
“這事不急,急的是淩王,霍愛卿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蕭玄譽不光要他送來人質,還要借他的手收拾淩王。
霍弛目光幽深,“淩王本就有意圖皇位之心,隻需拋出誘餌讓他嘗點甜頭。”
“哦?”
但很快,在場的人就知道霍弛所謂的甜頭是什麼。
太後的喪期還沒有過,皇帝就下達了封太子的詔書。
因為皇帝病重,大晉正處於危急時刻,此舉也是情理之中。
太子年幼,所以冊封禮並沒有大辦。
季氏和向氏的人急得如熱鍋的螞蟻。
但偏偏皇帝就這麼一個皇嗣,而且皇帝還健在,他們總不能現在就撕破臉皮去支持彆的王爺,這不是謀逆嗎?
蕭玄譽正愁沒借口收拾他們,他們也不會傻到在明麵上那樣做。
季家的二老爺至今還對女兒掉了的那個孩子耿耿於懷。
若是那個孩子還在,他們季家哪裡會落到現在兩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