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裴月姝隻是笑著看她。
向嘉善腦海一片空白,人人都以為裴月姝能爬到今天的地位是因為她好命生下了皇帝唯一的兒子。
可現在她完全沒有感受出來,她分明比季宜靈還要難纏還要惡毒。
“趙寧媛就算再不想讓你生下孩子,也絕不可能會讓陸美人動手。”
向嘉善癱坐在地上,“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孩子,你這個毒婦!”
“彼此,貴妃不也想對我的孩子動手嗎?”
向嘉善突然衝她撲來,嘴裡還一邊咒罵著,可連裴月姝的衣角都沒觸碰到就被金露拽回原處。
向嘉善崩潰的大喊,“賤人!是你毀了我的指望!毀了我們向氏一族,當初我就應該一把火燒了景陽宮,讓你和賤種不得好死!”
“所以你的孩子死了。”
向嘉善一怔,旋即又笑又哭,“這不可能,連我都不知道我懷了孩子,你隻是運氣好,否則早不知死在我手裡多少次了。”
尤其是宮裡鬨蛇一事,她分明差一點就弄死她了。
裴月姝撐著額頭,臉上露出玩味的笑。
“你真以為幾條蛇就能要我和長極的命。”
向嘉善一愣,“鄭司刑是你殺的!”
她就說鄭司刑死得不明不白,皇後也不會這麼傻對她下手,這不逼著皇帝詳查嗎。
“看啊,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可見你天理難容。”
“少廢話!敗了就是敗了,不過就是一死,裴月姝,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等著吧哈哈哈哈”
“誰說我要你死了?”
向嘉善的笑聲戛然而止,聲音戰栗,“毒婦,你就不怕皇帝察覺你的真麵目嗎?”
“你不知道嗎,他快要死了,哪有精力管你啊。”
向嘉善臉色慘白,她不怕死,但裴月姝很明顯是要她生不如死。
向家已經倒了,沒有人再能救得了她。
她跪在地上,拚儘全力往前爬,“裴月姝,我知錯了,是我技不如人,可我是不得已,這宮裡的女人哪有不爭的,比起皇後,我做的並不算過分,求你,賜我痛快一死”
她已拋棄了所有尊嚴,不為苟活,隻求不受折磨。
“身不由己?”裴月姝聽著隻想笑。
前世她沒死在向嘉善手裡,並不是皇帝有多護著她,隻是向嘉善懶得對她下殺手,留著一個好玩的玩具,總比冰冷的屍體更有意思。
這輩子向嘉善沒有做那些,隻是因為她壓她一頭,她做不到罷了。
她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向嘉善被她眼中的瘋狂和恨意嚇得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沒有做太過分的事,也沒有一次傷到過她的性命,她為何這般恨自己?
“你聽說過人彘嗎?”
向嘉善瞳孔一陣收縮,但身體被金露摁著,她無法掙開。
“看樣子是聽說過,彆害怕,我現在還不會把你做成那樣。”裴月姝輕撫著她那張吹彈可破的臉。
“不過我要先拔了你的舌頭,省得它不聽話。”
向嘉善瘋狂甩著頭,眼中滿是恐懼。
她不是毒婦,分明就是魔鬼。
“求你殺了我吧”
“彆急,隻是先拔個舌頭而已,起碼一年之內我還不會將你做成人彘,好事成雙,總要再集齊另外一個。”
向嘉善知道那個人是季宜靈,可自身都難保了,她哪還有空去想彆人。
“帶她去吧,對外說向嘉善已依旨處死,而她隻是犯了重罪被割了舌頭關在司刑房的犯錯宮女。”
說這話時,裴月姝絕美的臉上一直保持著一抹淺笑。
向嘉善被金露捂著嘴,一雙眼睛簡直要被她瞪出來,被人拖走時,她方才破口大罵。
“賤人!毒婦!你不得好死若有下輩子,我一定要百倍奉還”
裴月姝絲毫不在意,帶著人離開了此處,她已經百倍奉還了。
即便有徐從雲和太醫院所有太醫精心療養,蕭玄譽的身體還是一日比一日潰敗。
一日裡有七八個時辰都在昏睡中度過,哪怕醒了也是神誌不清,煩躁易怒。
奈何皇太子年幼,不能為皇帝分擔政事。
今日蕭玄譽難得沒有發脾氣,他才不到三十歲,鬢間的頭發就斑白了幾塊,臉上也沒有了昔日的風度翩翩,一副將死之態。
太醫都說是因為他舊疾複發,神仙也難醫,就連徐從雲也不得不默認了這個事實。
蕭玄譽將尚書台的大人,殷常和四王爺全叫了過來。
“朕的身體已經無法承擔國事,以後一應奏折都由尚書台處理,最後上報於殷常和裴貴妃過目,他們批準了,方才能實施。”
眾人都十分驚愕,但殷常和四王爺了解陛下,知道陛下是怕他們這些臣子權力太大,使得太子成為無權的傀儡,這才放了一部分權利給裴貴妃。
想來不久後,周長風也會被調回來。
“微臣遵旨。”殷常為了避嫌第一個跪下,與他交好的大人也跟著應聲,其餘的人也隻能接受。
“陛下”裴月姝麵露猶豫,蕭玄譽撐著力氣拍了拍她的手背。
“貴妃聰穎,識大體,往後更是一國太後,你們務必尊她敬她,與她一起輔佐太子,等太子成年再親政,這大晉的江山,朕就先托付給你們了”
蕭玄譽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實在體力不佳,裴月姝讓大人們都回去。
她接過胡廣福端來的湯藥,小口小口喂到蕭玄譽嘴邊。
“卿卿,對不起,又讓你一個人了”
裴月姝動作一頓,“這不怪陛下。”
蕭玄譽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色有些陰沉,忽而他抬手打翻了裴月姝手中的藥盞。
胡廣福聞聲急忙進來,見蕭玄譽沒事,立馬讓人進來清掃。
“都是一群庸醫,開的藥一點用都沒有”蕭玄譽氣的臉上泅起了些血色。
裴月姝隻是讓胡廣福再去熬一碗藥來,柔聲勸道,“喝了總歸是有用的。”
蕭玄譽目光一黯,“卿卿,朕舍不得你,我們不過做了兩年多的夫妻,中途還分彆了那麼久。”
裴月姝不語,最終蕭玄譽還是說出了他最後的顧慮,“朕走以後,你會為朕一直守著嗎?朕不願旁的男人陪伴在你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