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葛福有了感覺,觸摸到了醉意門檻。直接伏倒於桌,呼呼大睡起來。
小廝想攙扶他入房,卻怎麼都挪不動。
至於姑娘們,因一直沒得到打賞,憤憤不平,哪還會管他死活?
這伏桌一睡,就是四天三夜,熟知內情者再次稱奇,成群圍觀。
甚至有豪客擲金打賭,賭他還能睡上多久。
那小廝倒一直儘心伺候,為他擦臉洗身。
悠悠醒來,時間雖短,卻是好長一夢。
葛福見到圍觀之人,心中不喜,眼睛一眯,瞬間使周圍寒氣湧溢。
如猛虎近身,眾看客本能地逃離。
“你很好。”對著顫顫巍巍的小廝說了一句,拋下一枚銀錠,葛福起身離開此地。
終究是遠超凡俗之身,再怎麼收斂,也是驚世駭俗。不如自找個安靜的地方,自斟自飲,癡醉入夢。
離月城不遠處有一方山林,景色宜人,正合他的心意。
關鍵離月城近,能時刻品到那味似桂花的濁酒。
前半生,他一直在奔波、逃命、修煉、殺敵,片刻不得歇。
如今,大敵儘去、至強可期,又有妖聖為後盾,加上在此界基本處於無敵狀態,他自然要縱情享樂一回。
不過,這也不算純粹的享樂,醉意入夢,在夢中回顧往日,從而勘破迷障、明悟己身,同樣是修行。
隨意擺了一道陣法,用以遮蔽行蹤。念起間,元氣亂舞,木屋立地成。
引來水流,彙成小溪,搖椅一擺,當為一幅寫意畫卷。
生活要有儀式感,葛福躺在搖椅上,喝著小酒,隨心改造著周圍環境。
心累了,便引動醉意,酣睡入夢。
如此,過去兩月,五壇桂花酒見底,他起身,離開搖椅,走往月城。
一步之間,便是千丈。
老位置,臨近傍晚,攤主老頭才推著板車來到。
見到大主顧,老頭很是高興,趕忙搬出三個酒壇,言說“剛釀成不久。”
留下一個銀錠,也沒廢話,葛福拎起酒壇離去。
沒誰會嫌錢多,老頭樂嗬嗬地收起銀錠。
穿梭人群,葛福幾步間就回到了城外住所。
往搖椅上一躺,起開壇子,小杯、小杯地喝著,對周圍些許瑕疵的地方,再加以改造。
寒來暑往,光陰似箭,凡人終是難敵天數,酒攤姚老頭已經故去。
不過,其兒早就學會了釀酒之法,並借助葛福這個大主顧的銀錠,在城內開了一家酒樓,規模還不小。
每年特定的時候,姚家酒樓便會送來百壇新釀的美酒。
當然,葛福也會在交易點,放上遠超酒價的錢銀。
這般,姚家酒樓一直傳到第四代子孫手裡,規模是越做越大,儼然成為了月城第一。
酒樓的釀酒技藝不斷推陳出新,享譽全城乃至全國的名酒就多達十一種。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桂花釀。
桂花之名,據傳是出自一位隱世高人之口,亦是姚家酒樓發展至今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