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納蘭小虎離開了。
帶著一群傷病殘將,灰溜溜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帶著驚恐,帶著茫然,卻也帶著恐懼,為什麼,家裡不派人過來?
為什麼,會讓他迎娶映清月?
家裡,當真不知道吳淚的底細嗎?
就算不知道,難道一點點都沒有想過嗎?能夠在南州,在東南葉家的大本營上,壓服葉家和西南桀驁不馴的荀家之人,當真,就會如此的簡單嗎?
為什麼,在明知道如此的情況下,還非要讓自己,偏偏是自己迎娶映清月,中間,甚至還開過家族高層的保密會議。
現在,納蘭小虎,是不想都不行了。
他帶著茫然,也帶著恐懼,可是,更帶著憤怒。
無論是自己有利用價值也好,無論是身為納蘭家的子孫也罷,他起碼在納蘭家,不認為自己會死,不認為自己會被針對成什麼樣,那他,憑什麼不能提出他的質疑和擔憂。
這個婚,他退定了!
誰想娶映清月,誰就自己娶,反正他,受夠了,害怕了,恐懼了。就這麼簡單。
當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他能不能做得了這個主,那就尚未可知了,可是,他必須要去爭取了,不然的話,他怕自己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的淒慘。
落魄無比的身影,就這樣納蘭小虎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回到納蘭家之後的事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此刻,映家的大門口是沒人了,這裡,好像成為了禁地一樣,讓人,彆說來了,想想都感覺頭皮發麻。
隻是,映家的事情,也沒完呢。
剛剛眾多惡少來襲的時候,可謂是看透了人間百態,諸多所謂的血緣親人,一個個的嘴臉,那是看的映清月到現在都惡心無比。
若不是吳淚在,映清月都不敢想象自己會落到什麼地步,連他父親的家主之位說罷免就罷免了,那麼,她呢?
她,映清月,在這些映家老少爺們的眼睛裡,又算得了什麼啊。
當然,這,隻是之前了。
從吳淚雖然未露麵,可手下一個又一個開始冒出來的那一刻,映家眾人,就已經膽寒莫名了。
從裘無雙的態度,到唐家唐副總督對她的恭敬,親口說出那份公開宣言的時候,映清月,不是映家之主,卻已經勝似映家之主了,而且,還是那種,真真正正,沒人敢反駁的那種。
連映家主和映母現在看著映清月的眼神,都充滿了驕傲和一絲緊張,更何況,其他映家族人。
他們,不怕都不行,不服軟都不行,畢竟,誰也不知道,哪句話說的不對,他們就將麵臨淒慘的下場。
何況,他們本身犯下的錯,還沒有被原諒。
更何況,眼前還有鐵狼護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七鬼之一的青鬼帶著他的手下,暗中保護呢。
敢炸毛?
先看看自己腦袋是不是比金剛石要硬吧,如果沒有,那就,老老實實,等著就行,那就,夾起尾巴,好好藏著掖著,求著巴結著吧。
映家的院子裡,所有人都在,映清月知道,該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這也是米總管示意如此的,外麵的事情解決了,家族內部的事情,也到了非解決不可得時候了。
其實就算米總管不說,映清月也是打算如此的。
這個什麼婚事的鬨劇,該結束了。
映清月看著眾人,她現在底氣十足,從所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緊張和敬畏,她知道,這些人並不是看到她緊張,也並不是敬畏她,但是,沒關係的,無論是因為誰,起碼現在,是她就行了。
“如果說之前,你們還不明白,還要逼著我嫁給納蘭家的話,那我想,今天你們應該都很清楚了,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說話的機會,誰還想要我嫁給納蘭小虎的,還抱著這種希望的,站出來。”
這話說的直接,可是,有人敢站出來嗎?
自然是一個都沒有的,原因,還需要原因嗎?今天都成什麼樣了,這要是還沒腦子,那直接抹脖子自我了斷算了。
現在,他們是求著渴望著映清月他們能夠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不愉快,彆說什麼讓映清月不開心了,能讓映清月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映清月看了半天,看到沒人說話,這才繼續開口道:“既然沒人說話,那我就繼續,請你們都牢牢記住,我映清月的男人是吳淚,也隻有吳淚,什麼納蘭小虎,什麼納蘭家,你們稀罕,你們就自己嫁過去,以後,誰要是再和我提什麼婚約之類的事情,那就不是我來和你們談了。”
鐵狼非常適時的用冰冷的眼神掃視眾人,剛剛大發神威,早就震懾住了這些人,讓他們,魂都嚇飛了。
隨後映清月冷冷的說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似乎絕大部分人,都讚成罷免我父親的家主之位,覺得我們連累了諸位,所以,要把我們從映家,逐出去,有這回事吧?”
此言一出,算是觸及到了映家這些人最不想麵對的一件事了。
這都不用問,這都是狡辯不了的事實,他們在映家三爺爺的帶領下,剛剛可是達成了一致,要把映清月一家三口全都逐出家門的。
要說錯,的確是錯了,可要說沒錯,他們,還真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錯。
在剛剛那種情況下,吳淚並未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唐家也還沒來到,這種時候,納蘭小虎等一群惡少氣勢洶洶的登門,擺明了就是要來找麻煩的,他們不自救,又能怎樣呢?
可是,誰也想不到,最後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啊。
如果知道,打死他們也不敢啊。
映清月,終究還是提出了這件事。
而這件事,也必須要有個交代,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這一次,想不開口,想要沉默裝傻應付過去都不行。
映清月的堂叔,映家三爺爺的親兒子,這時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站了出來,看著映清月說道:“清月,這件事,是我們做錯了,尤其是我父親,這麼多年來賊心不死,渴望著家主之位,他借著惡少登門的機會,罷免家主,想要把你們逐出家門,他,實在是過分至極,他不配做映家的長輩,他隻顧著自己的利益,卻忽略了映家的和諧,還有家主和上代家主對他的寬厚,他甚至還在那種情況下蠱惑我們,威逼我們犯下大錯,我請求,把他逐出映家,還映家一個朗朗乾坤,也替家主你們出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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