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之鬼語!
“說,叫什麼名字,來乾什麼的!”老人吹胡子瞪眼地暴躁開口。
“呃……陳世歡。”王覃古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老人馬上跟上“原來是陳秀才啊。那麼,你來這裡乾什麼?”
王覃古再次往後退了兩步,結果老人又緊緊地跟了上來,似乎要將他瞪出兩個窟窿來。
王覃古不再往後退,他用餘光看了眼身後,他離橋的另一邊已經隻有三米左右,而不知道何時,橋的另一端居然就連接著後山的山腳!
王覃古停下來後,老人卻沒有停下,一直在向王覃古靠近,像是要將他逼到後山上一樣,嘴裡還在不停地問話“陳秀才來這裡乾什麼呢?”
眼看著離自己老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王覃古快速地編著合理的借口。
就在老人離王覃古還剩下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王覃古突然悟了,憑什麼隻有眼前的老人可以質問自己?
“那你呢,你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王覃古反客為主,鎮定地問道。
老人腳步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王覃古“你問我?”
王覃古雙手一攤“對啊,你是誰,來這裡乾什麼?莫不是……”
“莫不是什麼?”
“莫不是,你想去後山?”王覃古乾脆更猖狂了一點。
老人眼睛瞪得更大了“去去去!我堂堂村長,能乾這種事?”
原來眼前的老人就是村長。王覃古心裡默想好極了,自己正要去找他呢。
但王覃古嘴上依舊不饒人“村長怎麼了,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西村口,肯定想乾壞事。”
村長被王覃古帶進了陷阱,完全忘了王覃古也鬼鬼祟祟地站在橋上,想要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你怎麼平白誣陷人?我……我就是來遛彎的。”
王覃古笑了“巧了,我也一樣,早上外麵清新,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村長沒法反駁,不然就承認了自己來這裡就是彆有心思。
“行了行了,你也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還不趕快離開這裡。”村長吃啞巴虧,說話更不客氣了,“陳秀才,再不走,可彆怪我不念同村的情誼了!”
「一個負心漢,居然敢對我這麼不客氣!」
什麼負心漢,我嗎?王覃古沒想到自己還沒談過戀愛,就成了負心漢,隨後反應了過來,村長說的“負心漢”,指的是陳世歡。
所以這就是秦木蓮對他冷淡的原因嗎?王覃古忍不住猜測。雖然王覃古現在還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能聽見一些人的心聲,但是村長的心聲應該不會說謊,畢竟他也不知道會被王覃古聽見,所以有九成的可能是真的,至少村長是真的這麼認為。
村長見王覃古還不走,索性伸手將他拽下了木橋“發什麼呆,還不快走。”
王覃古聽見後也不再硬留,想著乾脆去祠堂看看,他現在還不想讓村長陪同,就胡亂應了一聲,離開了西村口。王覃古走的時候,留意到村長還在西村口附近徘徊,看來平時就是村長在抓進入後山的人,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西村口,什麼時候在祠堂邊上。
祠堂還是很好找的,王覃古一路問過來,到了村子的中央,就能看見偌大的祠堂門口,門上掛著大大的“祠堂”牌匾,讓人想忽略都難。
祠堂的大門是半掩著的,王覃古推門進去的時候沒有人來阻攔他,很輕易地就進去了。
祠堂的門進去就是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擺著一個大水缸,裡麵裝著半缸的水,空地是露天的,四周被走廊圍著,走廊用幾根紅色的木頭承重。往前走還有一扇打開的門,門後是一個大房間,房間正中擺著供桌,供桌上放著點燃了三根香的香爐,傳來幽幽的檀香味。
房間的四周擺滿了架子,每一層架子上都供著牌位,每個牌位前放著一個刻著名字的木盒。對於人還沒死就設牌位這種事王覃古不好評價,或許這就是陳家村的習俗吧。
王覃古一個個牌位找過去,這些牌位上的名字就是陳家村村民的名字。在房間西南角的架子上,王覃古找到了陳世歡一家的牌位。
三個人的牌位緊挨在一起,上麵沒有灰塵,似乎是有人在定期打理。王覃古拿起陳世歡的牌位,重量還不輕。王覃古仔細觀察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機關,他放下牌位,打開了牌位前刻有陳世歡名字的木盒,木盒裡麵是一幅卷好的畫。
王覃古將畫拿出來,打開後發現上麵是一個陌生男子的畫像,畫的左上角豎著寫上了“陳世歡”三個字,王覃古看著畫上完全沒見過的男子,想了想,拿著畫走到空地中間的水缸邊,他就著裡麵的水照了一下,確定了他現在還是自己的臉,和畫上的男子沒有一處是一樣的。
王覃古馬上把畫卷好放回木盒裡,這麼看來,隻要彆人沒發現自己和畫上的人長得不一樣,他就不算假冒村民。不過連陳世歡的妻子兒子都沒發現陳世歡換了個人,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王覃古想著,打開了秦木蓮牌位前的木盒。
木盒裡麵是秦木蓮的畫像,畫像和陳世歡的隻有半身像不一樣,秦木蓮的畫像卻有完整的場景和人物。畫裡,秦木蓮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神情憂傷,床頭點著一盞油燈,火苗很小,火光映在秦木蓮的臉上,窗外月光照進來,將秦木蓮的影子映在床上,顯得她有些清寂。
這畫是線索嗎?王覃古又打開陳其可的畫像,畫中景象讓王覃古不由得一愣。
陳其可被一個黑衣人緊緊抓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抵在陳其可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畫中陳其可的臉上布滿了驚慌,他麵朝著看畫人,伸著手似乎在向誰求救,王覃古印象裡一直含笑的眼睛在畫上流著眼淚,他的嘴巴卻緊閉著,像在對眼前之人發出無聲的控告。
——他在向誰求救?王覃古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抓了一下,感到一絲難過,是陳世歡嗎?王覃古在夜裡聽見的控訴陳世歡見死不救的聲音,是這個原因嗎?
王覃古腦子有些混亂,把兩幅畫像分彆裝回木盒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現在明白了,陳其可之前被歹人劫持過,而陳世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將人救出來。想起畫上陳其可脖子上那道血痕,恐怕陳其可已經不在了。
王覃古歎口氣,他現在心裡雖然憤怒,但沒有一味責怪陳世歡,王覃古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原因,或許陳世歡是因為打不過歹人而沒有救回陳其可,也或許陳世歡在兒子被劫持的時候並不在現場。
但是結合之前秦木蓮對他的冷漠、村長口中的“負心漢”,王覃古都隱約覺得,陳世歡是知情的人,有一種王覃古不願意承認的猜想,就是陳世歡和那持刀的歹人相識,那黑衣人就是陳世歡安排的。
可這又是為什麼?王覃古想了想,又打開陳世歡和陳其可的畫像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陳世歡和陳其可兩人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
王覃古有些懵懂,自己之前心裡亂猜的兩人不是親生父子這種事情,不會是真的吧?這個世界這麼刺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