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淩這次來得很低調,如一個尋常的客人,隻是臉上的高興之意難以掩飾。
他悄然踏入小院之中,正巧聽到了江沐與薑馥禮論道。
“若換我來說,你的水道意誌還不夠堅定。”
“因為你還無法確定自己所想走的道路。”
“是與你老祖一樣的淵水道,還是走自己的道?”
“雖同為水之一道,但若真走到大道法則的那一步,也是極為不同的。”
“我不否認你宗門老祖的淵水道,但在我看來,你若真想有所成就的話,最好還是有自己的道路可走。”
江沐雖然曾開玩笑說水道很水,但那是普通情況下。
若一條路走到極致,也是很非凡的。
就如薑淩的淵水道,兩人雖然淺淺交過手,但若真打的話,江沐的雷霆道也不會是薑淩的對手。
無他,隻因為薑淩在法則上的領悟走得比他遠。
江沐在惡補了一番星域曆史後,對一些事情也有了新的領悟。
就如沒有弱雞的法則,隻有弱雞的領悟者。
縱觀前百萬年的曆史,成就帝位者不過雙手之數。
但其中便有一位靈澤女帝,以水道成就大帝。
要知道這百萬年曆史上的大帝,都是橫壓了當世的存在。
整個諸天星域,去爭一個大帝位,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而且江沐還知道了,他在破碎的下域看到的那位高呼齊天大帝之名的至強者,便是靈澤女帝。
幾乎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江沐沒想到靈澤女帝竟然還活著。
聽著江沐的話,薑馥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咳咳……”
薑淩適時的咳上一聲。
江沐也是發現了薑淩的氣息,這才將要對薑馥禮說的話早早結尾。
背地裡說人家壞話就算了,竟然還被逮到了。
“那個…我來得是不是不是時候?”
薑淩瞅著兩人靠得無比接近的距離,幽幽道。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江沐上前一步,拉開與薑馥禮的距離。
他倒不會因為說薑淩的壞話被逮個正著而羞愧,相反江沐覺得這是應該的,就當是薑淩為了讓他出名而所收的一點小利息。
身後的薑馥禮聞言,表情並無變化,而是朝薑淩鞠躬,道了一聲問候。
她知老祖找江沐是有事情要說,因此也很識趣的走出了小院,順帶關上門。
“坤老弟,怎樣,那些個天驕沒有妨礙到你吧?”
薑淩走上前來,順便拉起一把搖椅便坐了上去。
“薑老哥不是明知故問嘛,一些後輩,能有什麼麻煩。”
江沐皮笑肉不笑。
“這樣就好,近些日子以來,坤老弟你的名聲響亮得很,想必不久後北王殿的天驕便會對你出手了。”
“天域不可能有兩個第一天驕,怎麼說也要分出個一二來。”
薑淩搖起了椅子,緩緩開口道“從目前的形勢上來看,北王殿的聖人們也分析出了你真實的戰力,準聖沒得跑了。”
“如此天賦,將來必定成帝,雖然我們天域出雙帝是件好事,但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誰先成帝,必會搶占一域氣運,另外一位隻能遠走他鄉或者擴大天域範圍。”
“可一域出雙帝這種事情,地盤畢竟不夠大,不相爭的話,是不大可能的。”
“因此坤老弟你與那楊無敵可謂是競爭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