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海姆坐在這個房間裡,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並不知道為什麼這倆人要開這麼一間房。
他既沒法猜,也不敢問。
林銘和卡文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威爾海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林銘和卡文坐在了床上。
林銘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們去了法印結社。”
“嗯,我聽說了。”
“在法印結社拿到了蜘蛛埋骨地的地圖。”
“嗯。”
“你都不驚訝的麼?”
“確實有些驚訝,你們的速度比我預想的快。”
果然。
威爾海姆和法印結社有所關聯。
在法印結社知道了新派和舊派的事情之後,林銘就一直懷疑威爾海姆是法印結社舊派的“繼承人”之一。
林銘也不想搞什麼言語試探,單刀直入的問威爾海姆
“你是不是法印結社的人?”
威爾海姆聽了這話,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否認
“並不是。”
“不是的話你猶豫什麼。”
“因為我並沒有得到法印結社的認可,所以並不能算內部人員。”
威爾海姆停頓了一下,在心裡掂量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林銘。
思索再三之後,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哎……我不是法印結社的人,但是,我的老師是。”
這倒是出乎了林銘的意料。
“老師?”
“對,我學術上的一位導師,我在他手下學習過幾年……”
“那這位老師……”
“已經去世了……”
林銘沉默了。
“節哀。”
威爾海姆聽了這話,擺了擺手。
“倒也沒那麼哀,我們的關係沒好到那種程度,他當時說我很有才華,但是那時候我很懶散,他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是那位老師把法印結社的事情告訴了你麼?”
威爾海姆搖了搖頭。
“並不是,是他去世之後,我整理他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他的筆記。”
原來如此……
如果這麼說的話,威爾海姆確實不能算是法印結社的成員,他隻是偶然間獲得了舊派遺留下來的信息。
威爾海姆忽然目光淩厲的看著林銘,語氣凝重的說道
“自從我得到了老師的筆記之後,就經常有人來暗殺我。”
“暗殺你的人,是哪一方勢力?”
“不知道,他們似乎隻是受雇傭的殺手,而且,上次在監獄和你遇見之後,來暗殺我的人就更多了,好在我也並不怕他們就是了,一般人也突破不了我的傳送法術。”
林銘也歎了口氣。
“看來是同病相憐啊……”
“彆鬨了,我比你慘多了,你還有個刺客會做後台,我現在雖然名屬國政院,但國政院對我的態度也很曖昧,我甚至懷疑那些暗殺我的其實都是國政院安排的。”
“那你為什麼不脫離國政院?我們認識的一個法師小哥都已經跳槽了。”
威爾海姆聳了聳肩。
“不離開國政院,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給的工資蠻高的,我整天四處亂逛,也從來沒缺過錢。”
林銘聽到這裡,忽然很疑惑的問道
“我還是很好奇,國政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此話怎講?”
“就是,感覺國政院的方針都極其偏執,說他們無能吧,他們總會鼓搗出一些極具威脅性的技術,說他們有實力吧,又幾乎沒做出什麼大事來。”
威爾海姆笑了笑。
“如果用人來做比喻的話,國政院就像是一個投機主義者,我問你,如果你想自己用雞蛋孵出小雞,但是雞蛋孵出小雞的概率很低,隻有一成,你會怎麼辦?”
“我會買一堆蛋,總會有能孵出來的。”
“對,國政院就是這種想法。”
原來如此,這樣解釋,林銘就明白了。
威爾海姆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