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林銘從那個殺手身上拉開,殺手這時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林銘極不情願的住了手,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威爾海姆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林銘搬過椅子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用菌絲修複著已經打的變了形的拳頭。
因為折騰的太過火了,他一頭順滑的銀發現在看起來亂蓬蓬的,活像個白毛母獅子。
“呼……果然還是得用拳頭打才解氣……”
林銘發泄了一通,覺得心情好了一些,走到殺手麵前,指了指一旁的威爾海姆。
“說吧,是誰派你來殺他的?”
那個殺手聽了這話,滿眼都是恐懼。
“你要是說了,我們還能讓你活著離開,不然的話……”
林銘朝牆上掛著的各種器具看去,從裡麵挑了個看起來最凶殘的。
那東西個頭大得離譜,看起來活像個冬瓜,上麵還帶刺。
林銘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會喜歡這東西,但現在這玩意卻剛剛好。
他舉著那個“刑具”在殺手麵前晃了晃。
那個殺手看到林銘手裡的東西,下意識的想夾緊雙腿,但是他的身體現在依舊不聽他使喚。
林銘看著這個殺手,忽然覺得他的眼神有點不太對。
那種神情,完全不像是被嚴刑逼供之前的恐懼,反而有些大義凜然。
就在林銘還在納悶的時候,卡文忽然一個健步竄了過來,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卡文的速度很快,除了他自己,其他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卡文皺著眉頭死死地掐著那個人的脖子,林銘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卡文……怎麼了?你們有仇?”
“不,他在服毒。”
卡文一隻手掐著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高高的抬起,對著那人的肚子猛地就是一拳。
“噗!”
因為腹部受到猛擊的衝擊力,一顆紫色的藥丸從殺手的嘴裡吐了出來。
林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這都是和誰學的……”
“蘇薩啊,他閒著沒事就愛教我一些刑訊相關的內容。”
那個殺手見自己求死不能,緊咬牙關,滿臉的憤恨。
難辦了……
林銘麵露難色。
這種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很難再逼問出什麼內容,這時候要是帶著貓就好了,沒準還能從夢裡獲得些情報。
威爾海姆湊了過來,蹲下身子開始循循善誘。
“看來讓你來殺我的,也是個狠角色,可是,你選擇服毒自儘,本身就已經暴露了很多。”
林銘聽了這話,也思考了一會,他大概明白威爾海姆意思了。
威爾海姆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了他的分析。
“首先,你寧可服毒,也不想被逼問出東家,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算我們放了你,讓你活著回去,也會被滅口,對麼?”
見殺手不吱聲,他又接著說道
“雇傭你的人不想讓我知道他到底是誰,那就說明他想殺我這件事,在名義上是不合常理的,我沒有什麼親密之人,身邊也沒有勾心鬥角,那就隻剩一種可能,這個人殺我,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威爾海姆摸著下巴,停頓了一下,對殺手說道
“是國政院吧,你,是不是國政院監獄的死囚。”
林銘聽到這個結論,腦子有點沒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