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銘在這個監牢裡麵束手無策的時候,外麵的人,也察覺到了異樣。
刺客會的隊伍最前麵,是兩個負責確定前進路線的傭兵。
他們的任務就是看著地圖和指南針,根據沿途的地標,確認隊伍的行進方向。
兩個人原本正在按著地圖的方向有說有笑的往前走,一扭頭,看到一旁有一個形狀奇怪的巨石。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那塊石頭,像不像個大胖子正在劈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確實像。”
兩個人感覺這塊石頭很有意思,還在路過的時候回頭看了幾眼。
他們原本以為,這隻不過是趕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但事實上,這個插曲,又一次出現了。
“哎,你看那個石頭。”
其中一個傭兵指了指不遠處的石頭。
另一個傭兵看向了那塊石頭,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這塊石頭,和剛才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他打開了地圖,又掏出指南針,然後抬頭看了看太陽。
他們的行進方向,應該是沒有錯的才對。
“嘶……難道就隻是單純的外形相似的石頭?”
另一個傭兵雖然也有些心虛,但還是覺得他們的路線和方向是沒錯的。
方向沒錯,那肯定就是石頭有問題。
“也可能是這附近有一些村落,他們喜歡把石頭雕成這種樣子吧……”
“都雕成劈叉的大胖子?”
“可能……人家的信仰比較富態……”
雖然這個說法聽起來有點扯,但是放在現在的情況裡,還挺有說服力。
有一些村落的信仰,會把所在地的石頭都雕成統一的形狀,以此來宣示他們的主權和信仰,但是這種村落現在已經幾乎消失了。
帶著一肚子狐疑,兩個人繼續帶著大部隊往前走,可沒走多大一會,有一個劈叉大胖子出現在了兩個人麵前。
兩個人不敢往前走了,直接停住了車。
“你看,大胖子。”
“嗯,大胖子……”
“第三個了。”
“嗯,第三個了……”
“你有沒有記住剛才那兩個的樣子?”
“多少記住了一點……”
“那你看,這個和那兩個,是相似,還是一模一樣?”
這三個石頭,從形狀到細節再到大小,全都一模一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知道現在遇到的情況絕對不對勁,就趕忙去通報情況。
他們把停軍旗插在地上,後麵的人看到這個旗,就知道現在是暫時停駐狀態了。
他們兩個轉回頭去,直奔副會長所在的馬車。
到了副會長麵前,他們七嘴八舌的說了情況。
“你們是說,連著看到了三個一模一樣的石頭?”
“是的!”
副會長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直接下了車,打算去親自查看情況。
“帶我過去。”
兩個傭兵帶著副會長來到了剛才插下停軍旗的地方,四下尋找,卻發現那塊石頭……不見了。
副會長抱著肩膀看著這兩個人。
兩個人連說帶比劃,拚了命的解釋他們沒有說謊。
副會長不覺得這兩個人在說謊。
行軍在外,謊報實情可是足以砍手的重罪。
副會長思索了一會,覺得這事情解決起來倒也簡單。
讓卡文飛上去俯瞰一眼,也就明白了。
她順著部隊走到隊伍末尾,看到卡文正在原地轉圈。
“卡文,怎麼了?”
“林銘不見了。”
“不見了?”
“嗯。”
副會長忽然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他不見多久了?”
“從上次休息之後,就再沒看到他。”
副會長隻沉吟了幾秒鐘,就忽然扭過頭朝隊伍裡喊道
“原地戒備!”
原本還說說笑笑的隊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耳邊能聽到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卡文,附近有陌生的氣息麼?”
卡文側耳聽了一會,他覺得很奇怪。
“感知不到陌生人,但是總覺得周圍的氣流有些怪。”
“氣流?”
“嗯……”
副會長和卡文說了剛才隊伍最前麵的傭兵遇到的奇怪情況,卡文覺得很疑惑。
因為他可沒看到什麼“像劈叉的大胖子”一樣的石頭。
卡文從懷裡掏出地圖,打開之後和副會長一起查看了一下,他們原本是想通過地圖確認自己所在的位置。
但是反複把地圖和周圍的地標核對,他們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居然和地圖上的任何一個方位都不一樣。
如果按照走過的路程來推測,他們現在的左手邊,應該有一座山。
但卡文往左手邊看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
反而是他們的身後,遠遠的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
是方向搞錯了?
卡文拿著地圖,像個陀螺一樣在原地轉了幾圈,發現無論怎麼確認方位,他們的位置,在地圖上都不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卡文忽然想起了林銘曾經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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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銘在元一二次覺醒之後,看著那些樹,說如果元一的暴走影響的是全世界的樹,那人們迷路的時候就可以通過這些樹來辨認方向了。
卡文借著這個靈感,趕忙四下查看,但看到的情況,卻讓人匪夷所思。
那些樹,雖然都有一點不平衡,但是它們偏重的方向好像都不太一樣。
卡文低頭想了半天,也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這不可能是單純的迷路,他們應該是身處在某種特殊能力之中。
但卡文感知不到周圍有人。
怪,很怪。
卡文還是決定飛上去看看。
雖然卡文很討厭太陽,但還是張開了翅膀,飛到了天上。
從天上往下看,他們剛才所處的地方,似乎沒什麼不一樣的。
他也沒看到那兩個傭兵說的連續出現三次的石頭。
卡文在天上不停地盤旋,試圖尋找林銘的蹤跡。
而此時的林銘,正氣急敗壞的坐在這個房間裡罵罵咧咧。
“煩死了!”
林銘雖然沒有什麼幽閉恐懼症,但是覺察到自己被困住了,還是會莫名的煩躁。
最關鍵的是,他作為一朵蘑菇,雙腳離地了,就變的相當沒有安全感。
他用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辦法,都搞不定這個房間。
這個人到底是想乾嘛啊……
費了這麼大力氣把他關起來,然後也不溝通,也不攻擊,就這麼耗著。
事實上,這次攻擊的發起者,並不是不發動攻擊。
現在隻是時候未到。
遠在幾裡外的一座山坡上,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嫵媚”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頭發及肩,每一縷頭發的顏色都不一樣,色彩鮮豔的仿佛彩虹,他赤裸著上身,對於男人來說過於纖細的腰身露在了外麵,為了防曬,他在肩上披了一件輕薄的白紗,白紗之下,隱隱約約的能看到身上清晰的肌肉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