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她知道自己的手指被碎玻璃被割破了。
到目前為止,溫曉琴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和張陽雖然說沒有見過麵,但是溫曉琴曾經聽到過張陽的聲音,是那次幫助拾荒老奶奶和幫老奶奶的兒子還賭債的時候。
而且,在剛才的電話裡,她也多少明白了,這件事絕對是衝著趙明來的。
對方這些人,和趙明結怨之後,用自己一家人的命來威脅趙明。
當然,此時此刻的溫曉琴,仍沒有要怪罪趙明的意思,即便他殺了王勇,即便他在不知情的狀況下,不小心讓自己流產,即便現在,又因為得罪了仇人,連累了自己一家人,恰恰相反,她現在非常擔心趙明的安全。
溫曉琴是了解趙明的性格的,他一定會為了自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如果是那樣,她寧願自己一個人承受,也不願看到事情發展成那樣。
她早已經不恨趙明了,因為當時是太激動了,所以說了那些氣話。
沒有趙明在自己身邊,她無時無刻不在恐懼,在孤獨,在冰冷中度過。
她承認自己是一個依賴性很強的女人,尤其是對趙明,甚至於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趙明真的離開,她寧願消失掉,她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要怎麼活下去。
還有,自己的父母也一起被抓來的,卻沒有和自己關在一起。
這些人到底把父母關在了什麼地方?
溫曉琴記得下車後,父母是和自己分開處置的,所以父母現在,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相對安全,也不知道。
她現在一定要從這裡出去,她要去找趙明,讓趙明把這些壞蛋都消滅掉。
一下,二下,三下,溫曉琴咬緊牙,一邊凝神注意著房間外麵的動靜,警惕著睜大眼睛,屏氣凝神,一邊努力用碎玻璃的斷麵,和繩索艱難的磨擦著。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溫曉琴感覺手臂一鬆,繩索終於被尖利的玻璃給割斷了。
她丟掉手裡的玻璃茬,掙開斷掉的繩子,先讓酸麻的手臂休息一會兒,然後開始解纏繞在身上的鋼索。
溫曉琴迅速找到了鎖扣打開,將粗壯的鋼索推到一邊,最後又解開被繩子綁著的雙腳。
她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站起來,貓著腰,來到門外。
門外走廊空空的,現在正好是中午吃飯時間,並沒有人把守,正向前走著,她忽然就停了下來。
緊挨著關著自己的那間房,旁邊向外數第三個,同樣關著人,裡麵也有人看守。
溫曉琴從半開的門縫,向裡麵望去,裡麵亮著燈,地上,媽媽和爸爸被五花大綁背靠背捆在一起。
溫曉琴還發現,裡麵就有一個人看守,是一個瘦瘦的,西裝墨鏡男人。
那個人大概是剛吃過午飯回來,坐在一旁沙發上,閉著眼睛,打著盹。
哦,原來媽媽爸爸在這裡。
溫曉琴的心裡頓時心花怒放,立刻就有了先救人,再逃跑的打算。
她並不是不害怕這些壞人,她也想到,一旦失敗,自己也會再次被抓起來,還會受到更嚴酷的看管。
但是,那可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啊!
在麵對血緣關係時,女性往往會表現的衝動而無所畏懼。
不過,溫曉琴是聰明的,她並沒有直接衝進去,而且選擇了更穩妥的方式。
她不知從哪裡撿來一根拖把上的木棍握在手裡,輕輕的走到那小子身後。
就在這時,溫家二老已然發現了自己的閨女,怎耐手腳都綁著,嘴裡又被塞著,隻能乾瞪眼,說不出話來。
溫曉琴向爸媽用食指比劃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二老立即意會,便不再亂動了。
那個看守仍然沒有發現這些事情,更沒有發現危險已經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溫曉琴見他閉著眼睛,輕鼾響起,他居然睡著了。
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哪怕早被發現一秒,手無縛雞之力的溫曉琴,都有可能被秒殺。
隻是,現在,溫曉琴已經把高高舉過頭頂的木棒,狠狠的朝那人的腦殼砸去。
嘭!
這一棒子砸了個結結實實。
要按理說,在一般情況下,溫曉琴一個瘦小的女孩,這一棒子砸在人頭上,隻會打傷對方,不至於死掉。
隻是,這小子今天真有點背,一是剛剛喝酒喝的多了,大腦血管處於擴張狀態,比較脆弱,二是他是處於完全放鬆狀態,一點防備也沒有。
所以,這一下,雖然不太重,但是送這小子歸西,還是綽綽有餘。
撲通一聲,西裝墨鏡男一頭栽到地上,頓時沒有了呼吸。
溫曉琴上前,又推了推那人,依舊沒有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再看到父母因為自己而受這的痛苦,心酸上湧。
趕緊丟掉手裡的木棍,去解父母身上的繩索。
因為長時間在地上翻滾,周豔身上不免沾了些塵土,於是站起身,用手拍了前麵的,而後麵的因為雙手夠不到,便不再去管。
卻沒曾想,一隻男人的手竟敢在自己的臀部蹭來蹭去,周豔頓時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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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什麼,老流氓。”
見老婆衣服上沾了些灰塵,溫父便上來幫忙拍打,卻被周豔這一聲怒吼,嚇得渾身就是一哆嗦,一動不敢再動了。
這也難怪,自從趙明施換體術,將周豔魂魄移到溫母身體裡這件事,除了趙明和她本人,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