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隨便吧,反正現在我被困在這裡生不如死,就算我煉出了丹藥,你們一樣也不會放過我的。”
趙明那慵懶的聲音從洞中傳出,讓第一次來萬窟壁巡視的金豔大為惱火。
之前她認為趙明這小子隻是不懂規矩,沒想到他會這麼賴皮,於是怒道
“你一個階下囚,竟敢如此狂妄。。。”
不等金豔講完,趙明突然又大聲插話道
“你說錯了,我並不是什麼階下囚,而是你們宗師請來幫忙的!”
“嘭!”
金豔一把將窗戶推開,一隻散發著晶芒的藍色水球已經凝聚在了她的掌心,也許連金豔她自己都沒料到,此時此刻會對一個丹宗的記名弟子大動殺機。
“怎麼,以強淩弱啊,有種你殺了我啊,沒種的話就滾,彆防礙我睡覺。”
趙明這樣隨口成章,一來是因為現在心情特彆不好,二來是麵前這個女子說話一點都不好聽,和溫柔的香兒姐完全不一樣,特彆倒自己胃口。
“你竟敢讓我滾。”
金豔氣的渾身發抖,但是那顆凝聚了巨大能量的水球,卻遲遲未被拋出掌心。
最後她咬著牙將攻擊術收了起來,鼻子裡哼了一聲,惡狠狠說道“好啊,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報宗師!”
你不爽,我還不爽呢,就像個小學生一樣,受了委屈就去找老師,原來你就這點能耐,白瞎了那副好皮囊了。
唉!
趙明在金豔離開後便從墊子上坐了起來,想到自己本來打算著運用更委婉的方式,來拖延時間和肖宗師那裡打拉鋸戰,而現在這種糟糕的心情,正好給了自己一個當機立斷的機會。
這種撕破臉的事情,遲早是要麵對的,其實這樣也好,一來給對方證明了自己有煉丹能力,二來可以在將來談條件時多加些籌碼。
不煉了,沒心情!
在金豔離開後,寵物小龍便從衣服裡爬出來,抬起頭睜大眼睛看向趙明。
趙明知道它餓了,但是整件事和它並沒有任何關係。
自己不能把心中的怨恨,隨便傷害波及到這個無辜的小生命,便從係統空間裡取出靈石來開始一邊喂一邊逗它玩。
那條紅色小龍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緒似的,這次吃的並不多,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還一直用小腦袋來回蹭著趙明的胸口,試圖來安慰主人。
侍女金豔從萬窟壁回到內宗,帶著滿肚子火氣在肖宗師麵前告狀,毫不客氣的把趙明一項一項罪名都詳細列舉出來。
隻要宗師這裡一點頭,她定會在第一時間返回萬窟壁,將趙明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要知道,在這衡山宗內,會經常處置一些犯了門規的弟子,其手段極為凶殘,意在於殺一儆百,豎立威信。
隻是對於侍女金豔的控訴,肖瀟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憤怒,而是沉吟少許,隨後抬起頭問道
“你可知道,為什麼器宗的任宗師會在未得到大成之際,提前歸宗嗎?”
“這個弟子不知,還請宗師明示。”
肖瀟看了眼臉上仍有忿忿之色的侍從金豔,輕歎口氣,慢慢說道
“那是因為,器宗北山神冥洞,不知為何在一夜之間喪失了所有靈氣,變成了普通洞穴,而那些欲突破境界的器宗弟子,便聯名上書給任宗師,其書信中暗表,是我丹宗盤龍穀的開采和東嶺藥宗的仙草種植影響了神冥洞的靈氣,便要丹宗藥丹共同承擔責任,給予器宗賠償。”
“那是他們器宗血口噴人!”金豔不服氣的反駁道。
“但是他們卻這樣篤定的認為,是我們搞的鬼,所以這次可能在任君年回到衡山宗之前,器宗便是已經做好了依仗實力奪取我丹宗資源的充足準備。”
金豔聽到這裡,將眼珠轉了又轉,突然向肖宗師回道
“那麼藥宗豈不和我們一樣危險,宗師何不派人去和藥宗的魏宗師商量這些事情,然後兩宗連手,共抗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