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采用一人一擊的方式來比試,對方先攻擊我防守,然後我攻擊對方防守,這樣若是一方有了敗勢,可及時喊停,也就避免了無序攻擊所造成的誤傷。”
在李鶴道長看來,常之秋所講並無不妥之處,於是向丹宗那邊問道
“丹宗肖宗師,你可同意常之秋弟子的主意?”
“此方法甚好,我同意!”
見比賽雙方都沒意見,李鶴撫髯一笑,開口道
“既然這樣,就按照你所講的方法,開始比試吧。”
“那好,請出招吧。”
常之秋一甩道袍,麵向丹宗,背靠自己器宗,心下感歎,這是第一次參加擂台賽,自己苦心修煉三十餘年,終於等到可以大展身手的這一天了。
他的屬性為土,和劉文傑的火脈不同,劉師兄怕水,他卻不怕。
而對麵的銀香也一樣是八層凝氣境修為,雖然說常之秋處事一向謹慎小心,而今天比賽的勝利的概率,似乎也在自己這邊。
因為在五行之中,水克火,而土克水,自己的土屬性可以製約對方的水屬性,以土掩水,相同的八層凝氣境,隻要法術妥當,對方的攻擊對自己應該沒有太大威脅,這樣的話,戰勝對方的把握也就很大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大師兄歐陽靖,在前麵的比賽中已經勝了一場,若要保住自己在器宗地位和資源,這場自己也必須贏。
想到這裡,常之秋目光逐漸冰冷起來。
他嘴角噙著一絲自信的笑意,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小木盒,打開後將一隻粉筆拿在手中,在廣場之上,由南到北,一共畫了八個一模一樣的圓圈。
大家不知其為何要先在地上畫些的圈,隨之議論起來,但是卻無人提出異議或阻止,當常之秋畫完之後,臉上那得意之態更甚了。
在場的所有人當然不知道常之秋這是在做什麼,隻有在器宗內,很少人知曉他即將來展示的,是一種土脈靈根所特有的防禦法術,擎天柱。
回到位置上,常之秋絲毫不敢猶豫,立刻祭出幾道符紙來,分彆貼在地上畫圈的位置,然後閉目掐訣念咒。
廣場之上,頓時金光萬道,與此同時,所有人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震顫起來。
就在廣場上眾人眼前,剛剛在常之秋用粉筆畫了圈的地方,轟的一聲巨響,一根根粗壯的石柱衝破地麵,拔地而起,以極快的速度上升到了四五十米的高度,才停下來。
一共八根石柱,每一根都一柱擎天,氣勢剛猛,在石柱的表麵,工工整整的刻滿了梵文,極為神秘詭異。
見到大家滿臉驚訝之色,常之秋淡淡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猛地噴出一股白氣來。
這白色的煙霧,迎風化作一條長龍,開始遊走纏繞於八根石柱之間,那些浮於石柱表麵的符文,竟忽地亮了起來。
刹時間,一股股磅礴的氣息,從其間湧現,隨即而來,便是鋪天蓋地的威壓,席卷了整個廣場。
當然,那些宗師或七層以上修為的道士,自可安然自若,使用其自身所散發的道炁,與之抗衡。
但是那些修為較低的弟子,甚至是還未突破凝氣境第一層的記名弟子,在這個時候,就受到了很強烈的衝擊。
但見他們個個麵露驚駭,臉色蒼白,身體無法承受重壓一般的不停的打顫。
那趙明因躲在李鶴身後,所以大樹底下好乘涼,並未受到明顯波及。
這一防禦之術是常之秋在閉關時新學的擎天石柱術,因之前未被在實戰中使用過,所以當他看到擎天石柱術被順利施展時,不由得心頭大喜,隨之運轉全身真氣,開始嚴肅禦敵。
“我這個二徒弟的這八根擎天柱使的怎麼樣,李鶴道友?”
任君年輕咳一聲,看了一旁坐的李鶴一眼,自得而笑。
“任宗師的高徒這八根石柱,的確不同凡響,若此子能將這術施展到極限,那麼定可擋我那條東海深水蟒的一擊。”
李鶴的這種說辭,表麵上是對常之秋的讚賞,但實際上卻是在誇耀自己的靈獸。
那任君年心中便是有些不痛快,不過因其深於世故,並未表現出來,而是以哈哈一笑取待,又言道
“一會兒你再看他那飛沙走石之術,定更會感到驚奇。”
任君年一揮手,一道七彩光華飛射而出,在自己的器宗弟子和比賽廣場之間打上了一道屏障。
那靈力氣息被屏障阻斷,所有的器宗弟子才長長籲出來了一口氣。
就在大家對常之秋的防禦之術,讚不絕口之際,丹宗這邊的銀香也發動了攻勢。
銀香在麵對常之秋的擎天石柱術時,麵色如常,目光鎮定,腳下輕輕一踏,渾身上下的素色衣裙,陡然間舞動起來。
“香兒,對方雖有土脈克你的水,但是你可使用你的看家本領,柔情蜜意爆破水球來對敵。”
“知道了,師傅。”
銀香在上次比試中曾擊敗過器宗弟子,而今在麵對常之秋如此浩瀚的氣勢,在心理上仍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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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師宗口中所講的柔情蜜意爆破水球,便是她的拿手絕活。
銀香不慌不忙從腰間的囊中取出一支盛滿了液體的水晶瓶來托在手心。
口中默念咒訣,手中的水晶瓶頓時光彩四溢,其內的液體應力翻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