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膽子!”
興許看到了諾雅隻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少女,恩格爾情緒迅速轉換。
他勃然大怒,厲聲吼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如此無禮——”
嘭!
可還未等他說完,諾雅眼中便閃過一絲淩冽,狠狠往他下體前的幾厘米地麵上猛踩一腳,嚇得恩格爾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正因為這點,我才不需要對你留有一絲尊重。”
“嗬,真會虛張聲勢……你是執法者吧,特裡頓·史密斯派你來的?聽好了,我絕對要舉報你們!”
恩格爾很快就再次恢複了原本囂張的氣焰,憤怒地嘗試起身。
沒想到下個瞬間,竟被諾雅一腳踢飛,滑出數米後撞在牆角。
等他回過神來時,牆麵已然釘上數枚短刀。
床上的女人死死捂住嘴巴,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一股不祥的違和感衝入大腦,恩格爾瞳孔緊縮,死死盯著眼前不斷散發出駭人氣息的少女。
“不,不不不不……先生,雖然我目前的確在為執法者協助,但我不並不從屬於他們,奧萊那多先生。”
諾雅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旋轉著刀尖緩慢靠近,將其貼在男人的臉上,輕輕拍了拍。
“我是由沙爾文·阿夫塔蓋諾上將親自派遣,前來調查此案的【特殊人員】。”
“沙爾文·阿夫塔蓋諾……老天?!”
聽到這,恩格爾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連續打了數個激靈,額頭上早已大汗淋漓。
“他手下經營的部隊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清楚……妨礙我們調查的後果,你也應該清楚……所以,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身為朗姆西斯的狐朋狗友,你有權告訴我關於他的一切,比如死亡前的行蹤。”
……
半小時過去,【審問】順利結束。
諾雅離開【龍舌蘭】俱樂部後,再次叫上一輛馬車,又以相同手法接連混入了兩家高級俱樂部,一家私人俱樂部,以及兩家在當地頗有名氣的【黑幫酒館】。
至於收獲……微乎甚微。
此時的諾雅正坐在馬車上,輕敲眉心,邊梳理情報邊前往朗姆西斯的死亡地點。
據恩格爾所說,朗姆西斯在10月12日前的一周內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彆,跟著他們一起喝酒、賭博、睡女人……同樣在其他三家俱樂部亦是如此。
關於談論的話題,絕大多數都是些相當粗鄙低俗的內容,不過依舊能從中了解到部分瑣碎信息。
比如朗姆西斯曾在辦公室的抽屜內翻出過幾張推銷名片。
三張來自房產中介、兩張來自偵探事務所、一張酒水投資商、一張名叫莫拉納·奧普西隆的南國占星師……
對此,他並沒有在意,反手丟進了垃圾桶內,可能是秘書覺得有用擅自收納的。
再比如朗姆西斯曾在酒館喝個爛醉,並和酒保大聲埋怨
【聽著,斯圖,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怪,但我已經他娘的連續一周都夢到那該死的鬼地方了!】
【我不知道……嗝,彆問我……到處都是蠕動的光芒,啊,還有群星……真惡心,它們的存在令我感到煩躁……】
最後便是一位銀行行長在發牢騷時,曾向朗姆西斯訴苦道【自己遭遇到了偷竊,十分惡劣的偷竊!犯人是一名營養不良、渾身腥臭的瘋癲小鬼頭!】
其本人經過朗姆西斯手下查詢,發現正是澤菲爾·埃利奧特,這是他在非接觸情況下,首次了解到【小醜】的存在。
以上。
總之先全部整理出來,統一交給專業的執法者人員去分析吧,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給麵子了。
諾雅如此想道。
一段安逸平穩的路程後,馬車開始減速。
付完錢幣,她輕盈地跳下車,大步走向正前方的暗灰色建築。
吱呀——
隨著沉重的鐵門緩緩敞開,特裡頓早已等候多時。
他掐掉手中的煙,扣上硬邊貝雷帽,對諾雅點了點頭,示意跟上。
宅邸內部相當昏暗,無論是壁畫還是浮雕,都隻有黑白灰三個色調,仿佛這世間的所有色彩都被剝離,抽乾殆儘。
燭光搖曳,眾人踩踏地板不斷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約克·朗姆西斯的辦公室位於宅邸三樓,同時也是他殞命的地方。”特裡頓推開房門,啞著嗓子說明道
“現場已經被【擺渡人】和【靈媒師】施加過法術,確保不會讓殘留的怨念和魔力殘渣吸引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左手邊的蠟燭和銀器不要亂碰,不然結界會遭到損壞……那邊是我們在辦公桌和上鎖抽屜內整理出的文件,其中幾封附著了相當邪惡的詛咒加護,一名同事險些因此喪命……”
稍加停頓後,他繼續補充。
“之前收集到的證據並不多,有疑點的部分我們全部做出了標記,你可以沿著它們深入調查,也可以試著尋找新線索。”
“說實話我們現在已經陷入瓶頸了,哪怕有任何發現,毫無疑問,都是對案件的一種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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