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那邊可有結果了?”
“回皇上,大理寺卿已經在外麵候著了,說是要親自向您稟報。”
“叫進來吧。”
夏玄宗移步外殿,坐在翊坤宮主位,齊德元退下後,不久便帶進來一個手捧案宗的男人。
“臣大理寺卿侯奎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毒害五公主的人查到了嗎?”
夏玄宗語氣威嚴,光是聽著就叫人心生畏懼。
侯奎迎著皇上的目光,捧起手上的案卷,畢恭畢敬道:
“回皇上,臣還未開始審問,禦膳房養殖鯽魚的太監就已經服毒自殺了,據禦膳房負責采買的太監口供,近三年來,禦膳房的鯽魚都是郊外一家魚莊提供的,送進宮後,要再養上七天,確保魚新鮮乾淨才能給主子們食用。”
“臣已秘密派人去查了那魚莊,魚莊裡的魚和飼料都沒問題。”
“臣去太醫院問過,魚食裡參入的草藥有幾味是補氣血的,所以各宮娘娘都有派人領過,期間隻有啟祥宮林美人身邊的翠枝每月按時按量的領取。”
“臣已讓人拿下了翠枝,用了刑,交代了,說是林美人對宸皇貴妃心懷怨懟,讓她月月去領草藥,磨碎後交給養魚的小太監,其餘的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完侯奎便將捧著的案宗遞到了齊德元手上,齊德元思索了片刻,把案宗遞給皇上的時候,提醒了一下皇上這位林美人是誰。
夏玄宗沒有去接那近在咫尺的案宗,雙眼像是浸在寒潭裡一般,冰冷的眼神看的侯奎下意識的回避。
“侯奎。”
“回皇上,臣在。”
侯奎被皇上一叫,心裡惶恐,但麵上還是強裝鎮定的跪了下去。
“你可是朕欽點的大理寺卿啊,朕的五公主遭人毒害,如此狠辣隱蔽的奸計你告訴朕是家世不顯的林美人所為?”
夏玄宗威嚴的聲音不高,卻久久回蕩在殿內,聽得人忍不住想屏住呼吸。
“是臣無能,請皇上恕罪。”
侯奎自知皇上最看重宸皇貴妃娘娘和五公主,可這件事背後之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齊德元聞聲沒想到侯奎竟然這麼愚蠢,後宮之中有能力能在宸皇貴妃眼皮子底下毒害五公主的人本就寥寥無幾,他居然隨意扯上一個林美人就想替這背後之人脫罪,簡直找死。
“大理寺卿侯奎,昏聵無能,難當大任。”
“齊德元。”
夏玄宗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齊德元聞聲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大理寺卿這官位怕是到頭了。
“奴才在。”
“帶下去,褪去他這身官服,發配嶺南。”
侯奎聞言驚恐不已,沒想到他一時糊塗畏懼,竟惹皇上不快,奮鬥半生竟就這樣前功儘棄了。
剛想開口向皇上求饒,齊德元早有準備。
一個眼神,身後的小太監立馬上前,捂嘴的捂嘴,抬腿的抬腿,直接把人抬了下去。
齊德元向夏玄宗行禮退下後,跟著來到院中。
看著還在掙紮的侯奎,冷哼一聲。
“把他的嘴給雜家捂嚴實了,要是讓他驚擾宸皇貴妃和五公主休息,彆說你們,就連雜家的腦袋都不一定保得住,快走!”
大殿之內,隻剩夏玄宗和一壺熱茶。
茶香飄渺,夏玄宗放下手中玉撚,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出,走到夏玄宗跟前跪下。
“如何了?是太後還是皇後?”
“回皇上,此事是太後娘娘策劃,純美人實施,林美人身邊的翠枝是太後娘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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