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需要我自報家門的必要嗎?我告訴你的來曆身份,你就甘願在我麵前自刎?”
蘇乘羽獨自站在對方的麵前,暗地裡已經在安排白湫在一旁伺機而動。
然而即便被蘇乘羽動搖了心境,白湫似乎也沒有找到任何偷襲對方的機會。
“牙尖嘴利的家夥,等我收拾了這個全真教的道士,再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洛族洞虛說著又是一條水龍試圖穿過劍陣朝著蘇乘羽襲來,然而坐鎮中央的晚秋隻是冷笑了一下,吻頸劍影便在天地間形成厚厚的牆壁將水龍吞噬殆儘。
臉色並不算好看的晚秋,此刻卻是抬頭輕笑的說道:“這種話還是等你收拾掉了我再說吧。”
“找死!”
洛族洞虛大怒,知曉不先解決掉眼前這個麻煩,自己壓根什麼都做不了的他隻能將心神收斂,所有精力都先放在了對付晚秋身上。
蘇乘羽看著這一幕很是不安。
他雖然隻是剛剛趕到,但也看得出來晚秋道人的狀況極為不妙。
劍陣的確困住了對方,但對自己同樣也是畫地為牢,完全無法脫身其中。
更糟糕的是,此刻的晚秋道人的氣息明顯十分虛弱,即便他相信晚秋道人的劍陣能徹底困死對方,可如此狀態的晚秋又能支撐多久?
“小白?”
內心有些焦急的蘇乘羽對著白湫傳念。
“沒有機會,這劍陣密不透風,遍布殺意,我想要無傷介入其中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彆說是針對其中一人出手。”
白湫的回應讓蘇乘羽感到棘手,正當蘇乘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晚秋道人的聲音響起在了蘇乘羽的腦海之中。
“趕緊滾吧,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以你的實力現在能做什麼?”
“前輩,你……”
蘇乘羽很是意外,沒想到晚秋道人在控製劍陣的同時,竟然還有餘力與自己傳念。
“彆誤會,我沒有想為你死在這裡的念頭,我會在這個時候依舊履行與你的約定,首先自然是為了太上道經,其次則是為了你的那個徒弟。”
“雁兒?”
白煌雖然也有些特殊,但總歸隻是青丘狐族的事情,蘇乘羽想不到能和晚秋真人扯上什麼關係。
晚秋真人的這句話,蘇乘羽也就隻能想到,至今還全身都是謎團的虞雁姝身上。
“她是個好苗子,或許是這天底下唯一能夠學會我真正劍道劍意的人也說不定,可惜我當不了她師父。你教她的那些東西,我教不了。”
“啊?”
蘇乘羽腦袋有些發懵,此刻是真的不知道對方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心底裡一直認為自己對虞雁姝虧欠最多,明明作為師父,他教給虞雁姝的東西卻是少之又少。
“前輩所言,晚輩不明白。”
蘇乘羽很是虛心的開口,不僅僅是因為說這句話的是晚秋道人,一個距離地仙隻差半步的前輩。
更重要的是,對方說的東西,事關虞雁姝。
“我隻會教劍,不會教做人。而這樣的丫頭,最不缺的就是入道之法,而這天下之內,能夠教她如何做人的,就隻有你一人而已。”
蘇乘羽聞言有些明白了過來,晚秋真人這樣的孤僻劍客,隻會教劍倒也合理。
隻是天底下隻有自己一人能教雁兒又是有何意?蘇乘羽還是不太明了。
“你是榆木腦袋嗎?”
蘇乘羽眨眼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