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乘羽冰冷的開口,已經握住了從身後朝著對方襲去的斬龍劍。
破邪一劍根本來說壓根就不是蘇乘羽的力量,他所使用的是自己的爺爺蘇臨淵,曾經在斬龍劍上留下的劍意劍勢,持有斬龍劍的蘇乘羽不過是像模像樣的揮動了劍身,將這份殘留的劍意給發揮出來罷了。
連洞虛之巔的魔道,麵對這一劍都根本無力抵擋,麵前的不過元嬰巔峰的魔道,又怎麼可能在這一劍之下能夠活下來?
即便使用的禦獸之術,眼前之人終歸還是魔道。
所以蘇乘羽明白明白,想要斬殺這名元嬰巔峰,自己需要隻是一個機會。
而將白湫視作自己最大威脅的魔道,可以說是毫無防備的將這個機會送給了蘇乘羽,這才讓蘇乘羽一劍徹底奠定了戰局。
確定這名魔道已經身死道消之後,蘇乘羽才健步衝到了剛才被百鳥包圍,此刻無比狼狽的白湫身邊。
可還沒等蘇乘羽開口,白湫便很是不滿的道。
“有這樣一劍,你怎麼不早說!”
蘇乘羽苦笑道:“此劍不能全算作是我的實力,功防兩端不可同日而語,但憑我個人之力,未必能有一劍擊殺的可能。”
“是你那柄劍?”
白湫瞬間明白了蘇乘羽的意思,看向了蘇乘羽手中那柄已經麵貌全非的斬龍劍。
蘇乘羽點頭,麵對白湫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直言道:“對付魔道,我這招劍勢,即便是麵對洞虛之巔也能傷及根本,不過我自身的實力,即便是麵對洞虛中期的人也隨時有陷入危險的可能。”
洞虛中期便是如今蘇乘羽的極限,這還是要考慮到斬龍劍足以威脅到對方的情況下,若是一般的正常的洞虛中期,蘇乘羽想要更是沒有勝利的可能。
而看著明顯有些不滿的模樣,白湫白了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已經是越了一個大境了,即便我之前便知道你的真實實力應該在境界之上,也隻是認為你最多有和洞虛前期交手的水平罷了。”
“其實也差不多。”
“我說的是交手!你指的幾乎是必勝吧!”
白湫沒好氣的點破蘇乘羽道。
蘇乘羽點頭,看了一眼那邊元嬰之巔的魔道道:“其實若不是他手段有些特彆,以你的實力想要完勝應該也不是問題吧。”
“禦獸之術我並不意外,能夠盯上我和傲天,大概率魔道之中就有精通此道的人,此人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專修禦獸之道的,但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個,隻不過他的手段……”
禦獸之道,在鴻蒙時期便已經存在。
古時候的三教九流之中,便已經有人會奴役其他種族,那個時候禦獸之道的對象還不僅僅是獸類,隻是不知道為何。
隨著曆史的變遷,這份奴役他族的手段,最終變成針對妖族異類的手段。
可即便如此,白湫所熟知的禦獸之道,也絕非剛才家夥那樣施展的。
不顧後果的讓自己所控製的獸類,以自爆步兵的形式對敵人發動攻擊。
那些獸類可都是與其簽訂了契約的啊!
理論上來說,每一個獸類的身死,都會直接影響到施術者本身才是,可那名魔道卻好像絲毫不受到影響一般。
“這就是魔道,他們所行之事,所修之道不僅僅是超出我們認知,更是違背了我們的人倫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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