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錢金湖顯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眼神閃躲那刻意的在回避這個問題。
這也更加讓蘇乘羽心裡確定了一個事實，錢家那次突然出現絕對不是想要和自己結緣那麼簡單，而是正如他們自己所說想結束什麼東西。
這本來倒也沒什麼，蘇乘羽雖不認為自己是個善人，但修行路上的確也是問心無愧，有人想要回饋自己，即便不想表明身份，蘇乘羽也樂於坦然接受。
然而錢家送的這份禮，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蘇乘羽實在想想不到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事情，能夠讓錢家如此想劃清與自己的界限。
兩件王品神器，一部天階功法，這種的要求即便是放在古族之中也是天價的存在。
當然價格昂貴卻並非不合理，如果古族有地仙級彆的強者需要以此救命，他相信古族之中還是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換回一個活著的地仙的。
這就是錢家所說的，貴有貴的道理，他們做買賣隻會讓你“心甘情願”。
而自己有什麼資格，讓錢家如此心甘情願地割舍這樣一份重禮呢？
“錢掌櫃，你看我像是剛出茅廬的小子嗎？”
錢金湖尷尬的咧了咧嘴角，他自然明白剛才的失言，絕非此刻隨意的搪塞就能糊弄過去的。
可是這其中涉及的事情，即便是殺了錢金湖，錢金湖也不敢說啊。
“蘇先生，此事您心裡有數就行，彆再繼續問了。您再怎麼問，我也是絕對不可能說的。”
“哪怕是死？”
蘇乘羽眯眼問道。
錢金湖內心一滯，尷尬道：“蘇先生說笑吧。”
麵對錢金湖的不安，蘇乘羽卻十分冷淡：“這裡是北羅帝國，我要殺你應該沒人能攔下，再者說……錢家不自認虧欠我許多了，你一條命，我想也未必就會跟我徹底撕破臉皮吧。”
錢金湖的臉色十分難堪，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了剛才的失言，讓自己陷入了什麼樣的境地之中，然而想到那件事情的牽扯之深，錢金湖深吸一口氣道。
“那你便殺了我吧，您放心，先生要動手我這蒼蠅鋪子絕對不會有人阻攔，我這條命就當是錢家賠給先生的了。”
言語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身死此地的決定。
看著這個模樣的錢金湖，蘇乘羽心裡也是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對方最多便是威脅，或是與自己商量買賣，沒想到竟然寧願死在自己手裡，也不想說出有關事情的半點消息。
心裡的疑惑雖然更加重了幾分，但看著已有死誌的錢金湖，蘇乘羽的外放的凝實殺氣終於還是慢慢收了起來。
感覺到身旁殺意的消散，錢金湖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然後看著蘇乘羽道：“我就知道蘇先生不是那種嗜殺之人。”
“你又如何知道的？”
蘇乘羽反問道。
錢金湖嘿嘿一笑：“您好歹也是斬妖司的人，濫殺無辜這種事情不至於。”
蘇乘羽清楚這就屬於錢金湖隨口胡謅的話了，畢竟如今斬妖司有自己行事準則的人當然有，但赤炎那種敗類，也早就聲名在外。
“場麵話就不用說了，我的確很好奇你們錢家到底為什麼找上了我，但你既然不想說我也逼不了你。但是……”
聽到蘇乘羽話頭一轉，錢金湖趕忙打斷蘇乘羽的話語先一步道：“隻要蘇先生您願意，我們錢家願意和蘇先生做朋友，有任何需求您儘管開口。”
“開口到你們認為，我們徹底兩清了是吧？”
蘇乘羽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