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煊問道:“鄧泰輝是你殺了嗎?”
“是的。”蘇乘羽承認道。
“難怪項嶽笙如此大動乾戈,不惜跑到龍魂司部來追殺你。對了,你與黑龍商會之間,到底有何仇怨?我之前問過秦嗣源,據他所言,你跟黑龍商會隻是一點小過節而已,怎會積怨至此?”
蘇乘羽料到了赫連煊會詢問此事,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那件事,確實微不足道。我與黑龍商會的仇怨由來已久,我尚未成名之時,便數次險些喪命於黑龍商會,當然,這其實也都不算什麼。最讓我對黑龍商會深惡痛絕的是,我有個過命交情的好兄弟,他因為救我而死於黑龍商會的人手中,從那時我便發誓,定要徹底鏟除黑龍商會。”
“況且黑龍商會在龍江四省稱霸多年,自上而下都充滿著橫行霸道的作風,尤其是在普通老百姓中,將黑龍商會看作最大的黑惡勢力,欺行霸市,無惡不作,搞得民怨沸騰。龍魂司管不了,我來管。”
赫連煊聞言,滿臉讚許道:“你心中有正義,這是好事。如今,像你這樣胸懷抱負的年輕人,倒是不多了,很好。不過這黑龍商會能做大到如今的地步,背後也並不簡單,在黑龍商會的背後,還有其他的關係牽扯,頗為複雜。哪怕是我,也不好直接對黑龍商會出手,但我會儘量給你一些支持。若真能將黑龍商會徹底鏟除,那倒也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
“多謝大司徒。”蘇乘羽說道。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據我所知,黑龍商會背後與江湖八門的幻沙門關係匪淺,另外還跟海州豪門韓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無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支撐,黑龍商會不會壯大至此,黑龍商會不好除,你如今已經是黑龍商會的頭號勁敵,項嶽笙一定會不擇手段對付你。”
赫連煊說了一些關於黑龍商會,蘇乘羽並不知道的隱情。
“韓家……黑龍商會竟然和韓家以及幻沙門都有關係,我倒是第一次聽說。”蘇乘羽微微吃驚道。
韓家是海州頂尖豪門,他跟韓家也算是有過一點交集,之前韓家的子弟韓承運便被他所殺,而林初雪第一次死,也是被韓家的二品大宗師韓千軍所殺。
不韓千軍被殺,蘇乘羽本以為韓家會再派高手來,之後卻沒了動靜,後來蘇乘羽也認真調查過,韓承運這個自稱韓家子弟的家夥,其實並非真正韓家嫡係,而是一個分支罷了,他也隻是借著豪門韓家的名聲拉大旗。
真正的豪門韓家,極其強大,赫連煊也不能輕易招惹。
而幻沙門,作為江湖八門之一,實力自然不必多說,江湖八門傳承了千百年,底蘊深厚,同樣不容小覷。
“項嶽笙的母親,出自韓家分支,而他父親曾是幻沙門弟子,後來死於江湖仇殺,他成了孤兒,被當時黑龍幫的幫主所救。項嶽笙天賦極高,身懷幻沙門中的絕學,很快便成為黑龍幫中的高手,後來他接任幫主之位,展現出過人的能力和手腕,將黑龍幫改組成黑龍商會,由黑洗白。”
“黑龍商會以前的確是乾了不少實事,推動了龍江四省的經濟發展,商會勢力龐大,龍江四省的官員都要拉攏黑龍商會來招商。可是近十年來,黑龍商會卻又開始逐漸轉黑,欺行霸市,無惡不作。”
蘇乘羽聽了赫連煊的話後,對項嶽笙,對黑龍商會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看來想要真正滅了黑龍商會,的確是不容易。
幻沙門和韓家,都絕不是蘇乘羽如今的實力能夠抗衡的,要與這兩大勢力抗衡,至少也有要金丹境,甚至是元嬰境的實力,否則在這兩大勢力麵前,如同螻蟻,隨時可能會被踩死。
“感謝大司徒賜教,我知此事很難,但這世上,總有一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我知道我心中的堅持和信念是什麼,縱有艱難險阻,我也無懼。”蘇乘羽拱手道。
赫連煊點了點頭,對蘇乘羽愈加的讚賞,說道:“你回去好好準備龍魂大會的比賽吧。江東龍魂司在你的幫助下,很有機會拿下前三名。至於你嘛,即便不是李隆慶的對手,無法奪冠,拿下季軍絕無問題。”
蘇乘羽從赫連煊的院子裡出來,便直接回了江東龍魂司的院子裡。
翌日,龍魂大會正式開始。
第一天是分組對抗,三個小組分彆在龍魂司部的三個演武廣場裡同時舉行,秦嗣源帶著江東龍魂司的人,走進二號演武場,而江北的大司空沈拙言和池冠卿也帶著人從另一道門走進來。
“沈兄,三年不見,彆來無恙啊,沒想到我們兩家,抽到了同一小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秦嗣源拱手道。
“秦嗣源,你少跟我這兒假惺惺的,若無蘇丞相助,若不是我兒死在了你江東龍魂司部,你們輸定了!”
秦嗣源出於禮貌的客氣,沈拙言卻並不領情,完全不講情麵,冷哼一聲,臉色陰沉道。
“令郎之死,我在電話裡已經給你解釋過了。池兄當時就在現場,他是親眼所見,可怪不得我啊!你我同朝為官,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秦嗣源淡笑道。
“夠了,你我之間沒有任何交情可言。你彆高興得太早,即便今天我江北龍魂司敗局已定,我也絕不會讓你贏得輕鬆。”
沈拙言說罷,恨恨的瞪了蘇乘羽一眼,拂袖離去,帶著人在一旁入座,秦嗣源的徒弟邱戟說:“江北知道必敗,但看這架勢,勢必要狠咬我們一口,不得不防啊。”
“意料之中的事,我自有應對之策,不必擔心,你們正常發揮便是。”秦嗣源說道。
兩隊到場入座,東部龍魂司派出的裁判上台宣讀龍魂大會的規則之後,比試正式開始,雙方各自派人出戰。
這樣的比試,排兵布陣顯得尤為重要,秦嗣源昨天開會,已經做了很多的預案,胸有成竹,秦嗣源和沈拙言,將出戰選手的身份編號牌,拿上台去交給裁判,第一個出場的人,雙方均不知道對方是誰,隻能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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