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中,除了東部龍魂司的大司徒,副級大司徒未到,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秦嗣源進來後,拱手道:“諸位,三年不見,彆來無恙。”
跟蘇乘羽有過節的這些大司空都沒給秦嗣源好臉色看,殷桓作為這一次龍魂大會的東道主,自然是要表現出肚量來,起身相迎道:“秦兄,請入座。”
秦嗣源拉開凳子剛坐下,沈拙言便冷哼道:“有些人現在架子是真夠大的,故意這個時候才來,讓我們這群人候著,你怎麼不等大司徒來了之後再登場呢,讓大司徒也候著你。”
沈拙言因為兒子的死,記恨蘇乘羽,遷怒於秦嗣源,率先發難挑唆道。
“沈兄,此言差矣。晚餐時間是六點,我五點五十來,合情合理。在座的諸位,要麼與我同級彆,要麼實力在我之上,我哪有什麼架子可擺?沈兄,你也不必挑撥離間,大家都是睿智明理之人,又豈會被你這彆有用心的話挑撥?”
秦嗣源一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反倒是將了沈拙言一軍。
“我可沒有挑撥,還是說句實話而已。誰不知道你江東出了個風雲人物,前段時間在綏豐大出風頭,連九品武王都被他殺了。有此人相助,你這一次的目標恐怕是要拿下龍魂大會第一名了吧?”沈拙言繼續挑撥道。
“蘇丞確實是我江東龍魂司的少司空,他能加入江東龍魂司,是我之幸。至於說名次,我倒是不敢奢望太多,尤其是你江北這倒數第一的名次,我就絕對不敢染指,也不敢奢望啊。”
秦嗣源立刻反唇相譏,毫不給沈拙言留麵子。
“你!”
江北龍魂司往年的成績還不錯,整體實力略強於江東和江淮,隻是去年運氣不好,成了倒數第一名。今年本來是完全有實力奪回第四名的,但上次損失了一號種子,再加上江東有了蘇乘羽,今年倒數第一的名次基本上是內定給江北了。
這一切,都源於上次在江東的切磋比賽,秦嗣源這完全就是在沈拙言的傷口上撒鹽,頓時把他給激怒了。
沈拙言拍案而起,嗬斥道:“秦嗣源,你嘚瑟什麼。六大龍魂司,就你的實力最差,你最沒有資格做大司空,要不是江東出了個蘇丞,這一次的龍魂大會,你江東算個屁!你少跟我擺架子,我兒子被殺這件事,跟你也逃不了乾係。你有膽子站起來,跟我過兩招嗎?”
沈拙言的實力的確是比秦嗣源強,直接以實力壓製秦嗣源。
“我為什麼要跟你過招?我有沒有資格做大司空,你說了不算,你有本事就去找大司徒,讓他罷免了我,否則你也隻能如同潑婦一樣罵街撒潑了。”
秦嗣源說話不疾不徐,但卻如同軟刀子,句句都戳中了沈拙言的心窩子。
其他人也沒有誰插嘴,都在等著看戲。
奉陽和丹陽兩省的龍魂司地位超然,根本瞧不上江東,江北兩個龍魂司部。
江淮的汪叢雲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反正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巴不得秦嗣源和沈拙言打起來。
沈拙言氣得臉色鐵青,竟被秦嗣源當眾辱罵他如同潑婦,簡直忍無可忍,大手一拍,桌上的一個茶杯便朝著秦嗣源飛了過去。
沈拙言雖然境界在秦嗣源之上,但差距並不大,這種小手段,秦嗣源自然也能夠從容應對,即便是二人交手,沒有二三十個回合,沈拙言也無法戰勝秦嗣源。
秦嗣源屈指一彈,一道罡勁將茶杯擊碎,沈拙言旋即又抓起兩根筷子準備再次出手攻擊。
“住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沈拙言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隻見東部龍魂司大司徒赫連煊和他的副手大司徒薛玉琴走進了宴會廳。
“還沒開始吃飯,就打起來了。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
赫連煊一步步走來,氣勢威嚴,籠罩全場,半步武聖的威勢,令人有些窒息。
“拜見大司徒,拜見薛副大司徒。”
眾人立刻起身,紛紛拱手行禮,麵對赫連煊的嗬斥,沈拙言自然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
赫連煊和薛玉琴走到主位上,赫連煊雙手虛壓,眾人才敢重新入座。
“今天晚上是聚餐宴,大家儘情喝酒,都放鬆一點,有什麼不滿的仇怨,下來再協調解決。飯桌上動手,成何體統?”
赫連煊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但實際年紀已經五十多歲,半步武聖的境界威嚴,絕對能夠震懾全場,他也是整個東部權勢最大的人。
東部龍魂司的大司徒,位同一品大員。
“大司徒教訓得對。”沈拙言和秦嗣源立刻表態,赫連煊這才撤去了威勢,打了個手勢道:“上酒,邊喝酒邊聊。”
隨著赫連煊和薛玉琴的到來,宴會廳裡倒是沒有再出什麼亂子,大家紛紛過去敬酒,但秦嗣源明顯是被孤立了。
赫連煊把秦嗣源叫了過去,問道:“你們江東難得出了個厲害的翹楚,這一次的龍魂大會要全力以赴,爭取拿個好名次。”
“多謝大司徒關心,一定不會辜負大司徒的期許。”秦嗣源拱手道。
秦嗣源之前搗毀了帕斯康集團的計劃,立下大功,這件事讓赫連煊也沾了光,受到了中樞龍魂總司的褒獎,所以赫連煊對秦嗣源態度和善,更何況江東出了個如此厲害的人物,等龍魂大會結束後,赫連煊一定會把蘇乘羽調入東部龍魂司栽培。
蘇乘羽如今的名聲和實力,的確是讓赫連煊十分欣賞,在赫連煊心中的地位,僅次於奉陽龍魂司的李隆慶。
這李隆慶,不僅是奉陽龍魂司的一號種子,也將會是東部龍魂司的一號種子,將要代表東部龍魂司出席中樞總司的龍魂大會,赫連煊對他格外器重。
蘇乘羽的分量雖然還比不上李隆慶,但總歸是值得栽培,有潛力的人,赫連煊自然高看一眼。
“對了,關於蘇丞的詳細資料,你等會兒要跟我好好彙報一下。”赫連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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