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紈絝世子,公主她要謀朝篡位!
“宋熙顏?這名字很好聽。”
慕酒笙看著眼前的墓碑,問道,“她是你的親人嗎?”
可是她從未聽說過宋熙顏的名字,更不知道季家什麼時候有這樣一位人的存在。
季淮聿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是她是一位對我很重要的人。”
他想告訴慕酒笙,眼前這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他不能說。
當年陸家的事情牽涉範圍太廣,如果一旦他是陸懷恩兒子的事情被曝光,那麼麵臨災難的不光隻是他,還有季家,以及這些年幫助他瞞天過海的人。
他不可以用她們的命去做賭注。
他之所以會和慕酒笙說母親的名字,是因為在這個時代,女子出嫁後大多不會以本名示人。
就像上官鴻的夫人,叫上官夫人。
人們不會記得她們的本名,隻會記得代號。
“我也有一位對我很重要的人。”慕酒笙在季淮聿震驚的目光中跪在他的身邊,“我曾經去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個風俗,叫逝者為大,無論是什麼身份,都壓不過逝者。”
慕酒笙緩緩說道,“曾經我以為人生很長,我有大把的時間去努力,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好,然後去回報那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可是後來,時間沒有等我,等我有能力了,能夠對那個人好了,她卻不在了。”
慕酒笙歎了一口氣,“所以現在,無論什麼事情,隻要是我的執念,我就會想儘辦法儘快去讓它變成現實。
我們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所以為什麼不珍惜當下呢?”
慕酒笙並不是突如其來的想要和季淮聿說這些。
她總覺得這人雖然表麵上裝得一副紈絝世子的模樣,可是行事作風處處都透露著低迷。
好像在完成一件事情之後,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他可以留戀的東西了。
現在的季淮聿和當初的她一模一樣。
就像一個迷途的小舟,不知道船行的方向到底在哪裡。
也找不到燈塔的光。
季淮聿沒有說話,隻是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隨後將慕酒笙從墓碑前拉起來。
“如果有一天,我們會變成敵人”
“會嗎?我不覺得。”慕酒笙直接駁回了他這個可能性,“比如說呢?什麼情況。”
“如果我殺了對你很重要的人呢?”
“那我會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不過這天底下對我最重要的就是我母後,怎麼?你想殺我母後?”
“沒有”其實從很多年前,他就沒有想要殺過時瑾。
因為時瑾是在當年陸家被懷疑的時候,為數不多為陸家說過話的。
這還是陸瀅雪告訴他的。
所以,從那一刻開始,他便決定即便不護著時瑾,也絕對不會在複仇的名單上加上她。
慕酒笙微涼的眸子瞬間轉暖,“那便如我所說,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即便有一日你想殺了慕予川自立為王,我也隻會側身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