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惡魔獵手!
“等一下。”一直沒開口的盧平忽然說話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魯弗斯·斯克林傑是傲羅辦公室主任,按照穆迪剛才的說法,他們在這附近維持法術有一段時間了,那麼大腳板……”
“……為什麼沒有被抓走,對嗎?”鄧布利多轉過身微笑著說,“主要負責的是阿拉斯托,關於行動細節,我們事前商量過。”
盧平不再追問,穆迪和鄧布利多都是最初的鳳凰社成員,有著深厚的友誼,幫個小忙也不奇怪。
與費格太太告彆之後,幾人沿著空曠寂靜的街道,走向女貞路4號德思禮家。
“哈利,你簡直和詹姆一模一樣……記得上次嗎?那個臭小子欺負你,被我趕走了……我一眼就認出了你……”小天狼星走在哈利旁邊,興高采烈地說著。
“多麼感人的重逢畫麵,我已經開始嫉妒了。”雷古勒斯走到故意落後幾步,滿臉欣慰的盧平身邊,半開玩笑地說,“他見到我的時候可沒什麼好臉色,除了想揍我之外,還一直鬨著要離家出走。”
盧平隻是笑笑,沒有發表評論。
相比明顯過於亢奮的小天狼星,哈利卻顯得冷靜許多。
“你說你是我……我爸爸最好的朋友,他們也是和你們一樣的人嗎?”
“和我們一樣?”
“對,能變成動物,還能……咻咻咻……”哈利搜腸刮肚,也沒能找出幾個形容詞來描述剛才的戰鬥,最終隻是指指點點地模仿著他們拿著魔杖發射咒語的姿勢,嘴裡還配著音。
“當然!不過詹姆的阿尼馬格斯形態是一頭牡鹿。”小天狼星雙手各伸出三個手指,舉在耳朵旁邊比劃著,“很大、很強壯,頭上有角的那種,我們都叫他尖頭叉子。他很厲害,大概和我差不多吧!至於你媽媽……我沒見過她和人打架,不過她很聰明,打架應該也很厲害!”
“但是……如果他們都能像你們這樣,又怎麼會死在車禍裡呢?”哈利困惑地問。
“你說什麼?車禍?”
小天狼星的反應把哈利嚇了一跳。
盧平立刻快走兩步拉住了他的朋友,雷古勒斯落在最後,閉眼搖頭歎氣。
“佩妮姨媽她們一直是這樣說的。”哈利說,“難道他們……”
“關於你父母的問題,我們會慢慢告訴你的。”鄧布利多忽然開口,打斷了哈利的話,接著又轉向小天狼星,正色說,“你不能指望莉莉的麻瓜親戚們給哈利解釋伏地魔是怎麼回事。”
“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樣!反正我今晚就要把哈利接走,他不能繼續住在這兒了!”小天狼星怒氣衝衝地說。
“大腳板!你不能這樣衝動,鄧布利多讓哈利住在這兒肯定是有原因的……”盧平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介意讓我這個局外人說兩句嗎?”雷古勒斯突然開口,“我相信鄧布利多肯定為了保護這個孩子,做了一係列措施。但從今晚的情況來看,黑魔王應該已經發現了其中的一些漏洞,你不否認吧,校長先生?”
“很遺憾,你說的對。我曾經認為伏地魔不屑於使用麻瓜的手段,我得承認我錯了。”鄧布利多嚴肅地說。
小天狼星露出了勝利的表情“我就說吧!哈利,你今晚想吃什麼?不要客氣!克利切什麼菜都會做,儘管我不喜歡他……”
哈利能夠確定,自從有記憶開始,沒有人這麼熱情地對自己說過話。
“我們晚點再談這個,現在要先和這裡的主人把一些事情說清楚。”鄧布利多已經走到了德思禮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佩妮姨媽,她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混雜著恐懼和困惑。
“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我們曾經通過信的。”鄧布利多溫和地說,“我們來探討一下關於哈利的未來。”
接著他側身站到了一旁,讓出了身後的哈利。
哈利打定主意不去看佩妮姨媽的表情,快步走進了屋裡;小天狼星跟在他後麵,用想吃人的眼神瞪著佩妮;盧平猶豫了片刻,也跟著進去了。
“如果這是波特先生的家事,請恕我失陪。”雷古勒斯卻沒有跟著盧平進屋,“我今晚至少躲開了五個阿瓦達索命咒,得早點休息了。”
“但這對小天狼星也很重要。就當是給他做個見證,好嗎?”鄧布利多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勸說。
雷古勒斯深吸一口氣,邁進了屋裡,鄧布利多跟在他身後。
客廳不算大,卻收拾得相當整潔,幾個人坐在屋裡大眼瞪小眼,小天狼星顯得十分生氣。
“那麼佩妮,今天下午你本來應該在家裡。為什麼離開了?”鄧布利多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我接到了電話,說達力在學校食物中毒,被送到醫院了……”佩妮說話了,語氣有些慌亂,“之前沒發生過這種事,我準備趕去醫院看看情況,結果那輛計程車……把我帶到了郊外……”
“很顯然,司機中了奪魂咒。”小天狼星肯定地說。
“或者乾脆就是他們的人假扮的,有些麻瓜出身的巫師會開車也正常。”盧平補充了一句。
“……我沒法報警,直到……直到那個可怕的男人發現了我,我才被救了回來,就這樣。”佩妮示意自己說完了。
“可怕的男人?多半是瘋眼漢了,老實說他那副尊容確實很可怕。”小天狼星說,“打敗斯卡比奧的應該也是他。”
雷古勒斯用一種“早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看著鄧布利多。
“既然伏地魔已經找到了繞開防護魔法的辦法,那麼哈利繼續待在這裡也不再安全了,無論是對於他,還是這間房子的主人。”最終,鄧布利多下了結論。
小天狼星幾乎蹦到了天花板上。
“事情解決了,我們走吧!”小天狼星走上前拉住哈利的手,激動地說。
但哈利卻輕輕掙脫了他的手。
“你們在這裡談論我的事情,但有沒有誰能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為什麼要抓我?為什麼我住在這裡長到了十歲,突然就要離開?為什麼一個……一個越獄犯忽然變成了我的教父?我父母又是誰?如果不是車禍的話,他們到底是怎麼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