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劍鬥笠男的話語剛剛落下,蘇乘羽的身形便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
身形依舊有些狼狽,簫元峰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並未就這樣消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蘇乘羽並非全盛姿態,顯然已經曆經了一場苦戰。
“天衡聖使看起來有些狼狽啊。”
開口的是全身遮麵的黑衣人,黑衣明顯不是尋常物件,很好的遮蔽了對方身上的氣息。
但即便如此,蘇乘羽還是在對方身上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相較於另外二人,蘇乘羽肯定隻有此人在今晚之前便與自己有過接觸。
隨即目光又在杜乜與負劍鬥笠男身上掃過,並未對二人身份有任何判斷的蘇乘羽輕聲道:“有朋自遠方來本該是幸事,但現在看來我似乎沒有辦法很好的招待幾位了。”
“怎麼會呢?閣下願意在院子接待我們,已經讓老夫對你足夠刮目相看了。”
杜乜主動開口,在圍攻展開之前,他一直認為早就察覺他們意圖的蘇乘羽會選擇逃亡,即便黑衣人做過擔保,他也沒認為蘇乘羽一定會在原地等死。
畢竟,死局就是死局,杜乜實在看不到蘇乘羽能夠生還的一點希望。
逃,可能生,而留下來一定死。
“我倒是想走,這兩位可沒打算讓我離開京城。”
蘇乘羽目光鎖定在黑衣人和負劍男的身上,能夠說出那番話就足夠說明杜乜隻是一個被牽扯其中的局外之人,他也許一樣有必須要蘇乘羽死的理由。
但絕對不是這場圍殺的組織者,剩下二人,一人橫縱聯合,另一人封堵去路,這才給自己布下了這場避無可避的圍殺。
“不知道兩位誰出自斬妖司,誰又是那魔道的人呢?”
蘇乘羽直言不諱的開口,讓杜乜有些詫異,他微微看了身旁二人兩眼,然後很快裝作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目光看向了一旁。
假仁假義的模樣讓蘇乘羽看的有些作嘔,反倒是被蘇乘羽質問的二人要坦然許多,黑衣男輕笑一下隻是平靜道:“天衡聖使,口說無憑的話可不能張口就來,斬妖司什麼的暫且不說,這次對你動手的人,可沒有任何魔道手段。”
“沒有魔道手段就不是魔道?”
“不然?”
蘇乘羽看著對方無賴一樣的手段,點頭道:“也對,沒有任何證據,我也能是你爹。”
黑衣人眉眼一挑看向蘇乘羽道:“聖使大人,這種小兒科的挑撥,你不會覺得會有絲毫的作用吧。”
“為什麼就不會呢?彆人我不好說,但你莫寧臣還是會的吧?”
黑衣人的心神在一瞬間劇烈的波動,但很快又收斂起了自己的氣息,察覺到身旁杜乜和負劍男子投來的目光,黑衣人深吸一口氣道。
“蘇乘羽,你當真要跟我徹底撕破臉皮?絕你後路的人可不是我,這次想要你死的人,也不是我!”
蘇乘羽看著不再假裝的莫寧臣直言道:“千鈞聖使的意思,你還是被迫為之,不得已才聯合這些人對我出手的?”
莫寧臣臉色陰沉開口道:“我是對你有不少意見,但這次確實也是受人指派而來。”
“當婊子就不要給自己立牌坊了好嗎?在斬妖司檢舉我與伊蕾娜女王關係密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是你想說把這件事情捅到斬妖司的人會是幽溟?”
蘇乘羽被伊蕾娜女王特殊對待的事情,隻有莫寧臣與幽溟二人知曉,而幽溟的性格如今蘇乘羽已經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