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鎮亭落下手裡的棋子,這才抬頭說道:“死就死吧,趙衝的徒弟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吳青豪低頭道:“沒有關係。”
“你親自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彙報這麼個無關緊要的消息嗎?”洪鎮亭問道。
“大哥恕罪,我……我隻是想著石破金也算是霖江的高手,他突然被人殺了,也許是什麼問題。”
吳青豪才不敢說,他就是想來看一眼許南枝,畢竟平常他也很難見得到許南枝。
“你下去吧。”
洪鎮亭揮了揮手,不怒自威的威壓,讓吳青豪感到有些窒息,給洪鎮亭和任千重行過禮後,便匆匆離開。
“任兄,你怎麼看?”
吳青豪走後,洪鎮亭淡淡問道。
“死了個小人物,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你若好奇,可以派人查一下便是。”任千重的心思都棋盤上。
“我問的是,這局棋,你怎麼看!”洪鎮亭哈哈大笑道。
許南枝聽到這個消息,沒有心思繼續看書了。
“蘇乘羽,難道石破金真是被你殺的?看來,也許我低估你了。”
許南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乎感到欣慰。
“不過,你殺了石破金,就一定會跟趙衝結下死仇,你恐怕還是難以在霖江立足。希望我昨晚這步棋,能幫一幫你,化解危機。”
許南枝腦海裡盤算了許久,站起身來,對洪鎮亭道:“我出去一趟。”
“去吧,晚上早點回來,我安排了你最愛吃的菜,專門派人從國外空運回來的。”
洪鎮亭淡淡道。
許南枝走後,洪鎮亭繼續跟任千重對弈。
“最近,南枝跟一個叫蘇乘羽的人,走得有點近。”洪鎮亭突然說道。
“哦?此人什麼來頭?沒聽過。”任千重漫不經心道。
“蘇北溟的孫子。”
任千重落子的動作一停,眼皮一抬,看著洪鎮亭。
洪鎮亭繼續說:“我記得你說過,你看不清蘇北溟的深淺,可能是個隱藏的高手。隻是,他與我們無礙,我便沒有去試探他,況且他已經死了幾年了。”
“我的確摸不清他的深淺,也沒查出他的來曆,倒是個神秘的人。他孫子,跟許南枝有什麼關係嗎?”
任千重問道。
“算是遠房的一個親戚。這小子,以前是個啞巴,坐了三年牢,剛放出來,被他老婆給綠了,如今是條喪家之犬。”洪鎮亭說道。
“小人物,不值得關注。你若在意,派人除掉便是。”任千重落下棋子後,淡然說道。
許南枝開著車從禦龍灣彆墅區出來,給柳妍打了個電話,把她約到了一個咖啡館去。
與柳妍見麵後,許南枝直接開門見山道:“過段時間,你把我名下所有資產賣掉。這些錢,你留一半,剩下的,等我走後,交給蘇乘羽。”
“南枝姐,你真的要放棄治療嗎?你的病,國內無法醫治,也可以去國外啊,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柳妍眼眶一紅,哽咽道。
許南枝淡淡一笑道:“生而無趣,死又何懼?這病,本就無藥可醫,即便做了所有的努力,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的多活一些時日,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