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立冬之後,濮市這邊的天氣但還算不上寒冷,但晚上的風還是如同刀片一樣刮的臉上生疼。
一條孤僻的小路,幾盞路燈忽明忽暗的工作著,路邊的垃圾袋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在這條小路上顯的格外刺耳。
突兀的轉角,一個身形削瘦的青年走了出來,他的影子被忽明忽暗的燈光拉的很長,時不時的淹沒在黑暗裡。
一陣寒風吹過,青年裹了裹衣服,有些慌張的望四周張望了一圈,本就緊湊的步伐不由得加快起來。
在他馬上接近第三盞路燈時,一道黑影突然從路邊衝出,張牙舞爪的朝他衝撞而來,青年根本來不及的躲避甚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那道黑影吞沒,隻留下路燈還在忽明忽暗的工作著。
不多時,又一個年輕人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他看似平凡,周身卻有著凡人看不到的七彩霞光,微瘦的身體裡噴發著無窮無儘的生命精氣。
在他走過轉角,就感覺到這條小路上有著一股陰深深的陰涼感,雖然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但向來警惕的他還是用神識掃視了一圈。
神識還未完全擴散,柔和的手機鈴聲從口袋傳了出來,他掏出手機將剛剛擴散不足百米的神識收了回來,而他的身形也憑空從原地消失不見。
讓躲在暗處正準備伺機而動的幾道黑影陷入一陣狂躁之中。
龍城飯店
剛才的年輕人出現在龍城飯店門口,在確定地方沒有錯後,便直接走了進去。
“老林,這裡這裡!”
林穆剛進飯店,就聽到周鵬的聲音,放眼看去,周鵬正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向他招手。
落坐後,周鵬便朝服務員打了個招呼。
“老林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吃飯嗎?”周鵬一邊將茶水遞給林穆一邊說道。
“怎麼可能會忘?那次就是在這裡揍的王曉晨。”林穆接過茶水有些感慨,又道:“這都八年了。”
“王曉晨那玩意不是個東西,就會狐假虎威,要不是一直有高年級的給他撐腰,我早就揍他了。”周鵬提到王曉晨很是氣惱。
“我記得他事後還說要找高年級揍回來,我跟黎平當時隨身攜帶棍子等了他好多天。”林穆說著眼睛裡充滿了對以前歲月的向往。
兩人談話間,服務員將他們點的菜都送了上來。
“來,吃。”周鵬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肥肉就塞進嘴裡,含糊著讓林穆也吃。
“說道王曉晨,你跟黎平還有聯係嗎?”林穆問道。
黎平跟他和周鵬是初中時期的鐵三角,初中三年就他們三個關係最鐵,後來黎平家裡做生意,就跟著他父母去了彆的城市。
剛開始,黎平還會跟他們在企鵝上麵聊聊天,後麵黎平的企鵝就是一直處於離線狀態,跟黎平的聯係也隨之斷了。
“沒有,我在企鵝上給黎平發了很多信息,一直都沒有回,估計號被盜了。”周鵬有些惆悵的說道。
他們上初中的時候,微信還為普及,都是用企鵝聯係,當時企鵝經常出現被盜號。
林穆他們三個沒少盜彆人的號,有的盜了還能找回來,有的都找不回來了。
兩人這樣一言一語的敘舊,時而開懷大笑,時而沉默不語。
轉眼間,兩人的桌麵已經擺滿了空酒瓶,周鵬已經喝的伶仃大醉,林穆一邊笑著說他酒量不行,一邊將夾著菜的筷子往自己鼻子上送。
“兩位,我們這裡馬上就要打烊了,你們先把賬結一下吧!”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好,多少錢?”林穆將體內的酒勁壓下開口問道。
“一共四百九十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