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瑜哪裡能冷靜下來,現在在裡麵躺著搶救的是蘇婉寧,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哥哥。”祁瑜哀哀的看著祁璟,滿是對好友的心疼,“你知道的,你知道蠻蠻有多不容易的。”
她捂著臉,慢慢的蹲在地上,帶著哭腔道:“傅詢對她太重要了。”
“為什麼偏偏是他讓蠻蠻難受。”
小姑娘這一番話,說的誰也不好受,但事已至此,隻能等待。
祁瑜蹲在急救室門前哭。
走廊長又極遠的另外一端,牆壁轉角處,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帶著口罩和帽子,隻露出一雙悲傷的眼睛。
仔細看,黑色大衣下彙聚了一灘水跡,男人裡麵的衣服濕淋淋的,麵朝著牆壁,雙手緊握成拳撐在前麵。
急救室的醫生出來時,門口守著的人一窩蜂圍了上去,詢問著裡麵的情況。
醫生掃了一眼,視線落在祁璟身上,語氣嚴肅,“你是她丈夫?”
祁璟還未回答,傅月歌先出聲了,“我是她媽媽,您和我說,我孩子她如何?”
“對對對,我朋友她怎麼樣了?”祁瑜追著問。
“病人情緒太過激動,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醫生歎了口氣,“你們去辦理下住院,她月份太淺,孩子差點保不住。”
“情況還是很危險,得住院保胎,千萬千萬不要再讓她情緒起伏太大,不然誰也沒有辦法保證。”
“懷孕?蠻蠻她有孩子了?”祁瑜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祁璟,腳步都虛浮不少。
“她出了好多的血。”祁瑜想到自己看到的,又開始控製不住眼淚了。
她心疼她家蘇蠻蠻。
祁璟扶著她站穩,對著醫生點點頭,“我們馬上去辦理住院,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醫生見他們關切的模樣不似作假,語氣也放緩許多,“她身體太虛弱,得靜養,你們適當給她補補。”
幾人連忙應著,就在他們說話時,程聞急匆匆的帶著幾人趕過來。
醫生見著他身後的人,打招呼道:“院長,您怎麼來了。”
被他喚的那人衝他點點頭,“裡麵的那位小姐,是程總的朋友,你多用心。”
程聞了解情況之後,立馬為蘇婉寧安排好了一切,也為她調來了全院最權威的婦產科醫生。
蘇婉寧轉到病房時,還陷入沉睡中,傅月歌和祁瑜沒有離開,守在她的床邊,等她醒來。
程聞在裡麵守了會兒,出去和醫生再三確認大人和小孩都無事,才離開醫院。
走到車邊,司機為他打開後座的車門。
車輛啟動,程聞才和身旁一直低頭不語的男人說話,“她沒事,孩子也保住了。”
旁邊的人其實一直在醫院守著,他們過來時,才離開。
正是和蘇婉寧、程聞鬨決裂的傅詢。
傅詢直起身,抹了把臉,他眼尾有些紅腫,直視著前方霓虹燦爛的道路,“送我離開吧,羅康和其他人在等了。”
程聞抿著唇,吩咐司機改道,沉默了幾秒,又忍耐不住的質問他。
“傅詢,有啥不能讓她知道的,非要她恨你嗎?”
“蘇蠻蠻是你的女人,懷的是你的崽,但今天守在醫院的是祁璟,那小子彆有居心,你彆告訴我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