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宴低著頭點了點,“我知道了,爺爺。”
老爺子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看孫子這樣頹廢,也不忍多加擇責,和季清宴說了幾句貼心的話,便放他回家了。
季清宴從療養院開車離開,他不想回季家,便漫無目的的開車在城市裡遊蕩,不知不覺開到了滿月院的附近。
不知道怎麼想的,季清宴將車開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看著滿月院古色古香的大門,從煙盒裡拿了根煙出來,點燃。
吞雲吐霧,車窗半開,季清宴靠在駕駛座椅背,扯著頭,看向滿月院。
他知道自己這是偷窺,是小人行為,可他就是很不甘心。
季清宴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心中滋生一股執念,他要去親眼看看。
看看二叔和蠻蠻,是不是真如照片上那般親密,還是他們為了季蘇兩家的利益,不得不做出來的恩愛。
就如同蠻蠻當初答應他假訂婚一般,隻是為了利益,不是因為感情。
這樣的猜測,會讓季清宴時時飽受煎熬的心好受一點。
季清宴知道他和蘇婉寧再無可能,可他就是很自私的不想蘇婉寧和傅詢在一起。
他寧願蘇婉寧以後喜歡上彆人,也不願意她和傅詢兩情相悅、
因為他們在一起,會顯的他像個笑話。
季清宴並沒有等多久,便等到了傅詢的車,停在了大門口。
等門外的保安過來泊車時,季清宴看見他二叔打開後備箱,提出了十餘個奢侈品包裝袋,讓人拿進去。
毫無疑問,都是蘇婉寧的,她向來喜歡買東西,喜歡花錢。
蘇婉寧雙手背在身後,笑的喜笑顏開,在傅詢過來時,主動挽上了他的手撒嬌。
隔得太遠,季清宴聽不清她的聲音,但能看見她臉上滿足的神態。
他一向不愛笑的二叔,此時也如春風拂麵。
不知道蘇婉寧又說了什麼,季清宴看見他對誰都冷淡疏離的二叔,居然單膝跪在地上,脫掉了蘇婉寧的高跟鞋,將她的腳握在自己的掌心中,輕輕揉了揉。
下一刻,他二叔站起來,挽住蘇婉寧的腿彎,將她抱在懷中,低頭親了親蘇婉寧的額頭。
手上提著蘇婉寧的高跟鞋,抱著她走進了奢華秀麗的大院落。
季清宴指尖的煙燃儘,灼燒了手指,他卻感受不到疼。
心也徹底死了。
事實證明,蘇婉寧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將會議放到下午,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因為她晚上纏著傅詢熬夜玩遊戲,第二天根本起不來。
早上傅月歌過來吃早餐,看見餐桌上隻有兩份早餐也見怪不怪。
年輕人嘛,愛熬夜愛睡懶覺,她十分理解。
傅月歌出發去公司上班的時候,看著送她到門口的兒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還是傅詢察覺到她有話要說,主動問道:“媽,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我會照顧好蠻蠻的。”
“不是擔心這個,這個世界上若是連你都照顧不好蠻蠻,那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傅月歌笑了笑,拂了拂傅詢的肩,看著眼前高大的兒子,她的眼裡隻有母親的柔情和驕傲。
“媽是有些事要和你聊聊,怕你不知道。”
傅月歌不是迂回的性子,她看著傅詢也是有話直說。
“蠻蠻年紀還小,又是事業新階段,勞心勞力的,你注意點,不要讓她累著了。”
傅詢深以為意,讚同的點點頭,下一秒,傅月歌的話直接讓他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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