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運仿佛熱衷於開玩笑。
在季清宴終於徹底喜歡上更適合自己的蘇婉寧時,他醉酒和顏桑春風一度。
顏桑又有了他的孩子,無法抵賴的證據。
傅清宴痛苦的抱著頭,捶打著太陽穴,喃喃自語:“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以蘇婉寧清醒不將就的性格,讓她知道顏桑懷孕的事情,自己和她絕無半分可能。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就在季清宴自怨自艾時,房內匆忙走進來一人,蹲在季清宴的身前,扶著他的肩膀。
“清宴。”
季清宴抬頭,看見沒趕去醫院,卻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季凜,驚慌又依賴的反握住季凜的手臂。
“爸,你幫幫我,我做錯事了。”
季清宴在季凜麵前毫無保留的交代,不同於在姚芹麵前的保留,他對於父親更信賴。
季凜聽完季清宴的話,威嚴重重的看了他一眼,看的季清宴往後縮了縮。
季凜沉思片刻,“這件事我來處理,訂婚宴必須要繼續,這件事堅決不能讓蠻蠻知道。”
他眼裡閃過一抹狠戾的暗光,“你犯下的那個錯誤也絕對不能留下。”
季清宴聽到父親堅決的話,反而顯過一絲猶豫,但轉瞬即逝。
他還是選擇自己的利益,即使曾經自己也虧欠了顏桑,但當初到底是她先拋棄了自己。
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留戀。
季清宴心下鬆一口氣,手也放鬆下來,突然想到什麼,氣又提了上去。
手下用力,抓的他老子季凜一個神清氣爽,差點想給季清宴反手來一巴掌。
“爸,二叔他知道了,他一定不會同意我和蠻蠻訂婚的。”
“怎麼辦?”
季凜神色嚴肅,緊握著季清宴的手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抬頭時,他麵上閃過得逞的光,低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勢在必得。
“彆擔心,爺爺會幫你的。”
“季家必須得姓季,訂婚後,你儘快得到蘇婉寧,有了孩子,感情才會穩定。”
父子倆的算計無人得知。
傅月歌趕到醫院時,季老爺子被送進了急救室。
隻餘姚芹守在門口,見傅月歌過來,陰陽怪氣的哼聲。
“老爺子可都是被傅詢給氣的,他一回來,家裡烏煙瘴氣的。”
傅月歌麵色如常,風輕雲淡的瞟了一眼門口,轉身去找自己兒子。
背後的姚芹見她沒反應,愈加放挑釁,竟不顧形象的在醫院撒潑。
她指著傅月歌的後背,怒聲,“你就這樣啊,傅詢他今天還打了清宴,他這樣的人就該……”
“閉嘴,蠢貨。”傅月歌在聽到她要口出狂言詛咒傅詢時,冷冷一眼掃過去。
她在季家一向沉默,見誰都是清淩淩的。
刹那嚴厲的瞬間,讓本就色厲內荏的姚芹滅了威風,縮著肩膀往後退了退。
“凶什麼凶嘛。”她小聲叭叭,“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傅月歌看她一眼,並不怎麼想和傻子說話,會降低自己的智商。
不消她問,便有人主動帶她找到傅詢上藥的科室。
“痛嗎?”
房內傳來輕軟含著焦急的女聲,不多時,出現一道更低更沉的男音。
“不痛。”
傅月歌站在門前,望見簾子後,蘇婉寧正小心翼翼的給傅詢上藥。
傅詢後背肌理分明,結實充滿力量,可傅月歌看見後,雙眼噙滿了淚水,轉身靠在了旁邊雪白的牆壁上。
傅詢身體上傷痕遍布,好幾道猙獰的傷口裂開,淋漓的鮮血順著線條直下,割裂般的存在,刺傷了傅月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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