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詢的眼裡,隻有蘇婉寧。
他隻看的見她,沉沉的侵略目光下,是不為人知的隱晦心思。
這樣好看的蠻蠻,傅詢並不想讓除他之外的人看到,他想私藏。
他想蘇婉寧獨屬於自己一個人,一顰一笑皆為自己。
甚至......想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
親手撕掉這件漂亮的裙子,拆開裡麵精美絕倫的禮物,狠狠地占有。
傅詢惡劣的想,她哭,自己也不會停下來的。
因為,蘇婉寧本來就該屬於他,蠻蠻小時候說過的,以後要嫁給傅詢。
蘇婉寧不知道五歲的自己被碰瓷了,看見傅詢回來,她光著腳從試衣台上跳下來,拎著裙擺,越過眾人,跑到了傅詢的麵前,憨乎乎的傻笑。
完全沒有平常的小精明,此時的她像幼兒園放學,見到家長來接自己的小孩。
傅詢扶住她的肩,掌心被光滑細膩的白雪灼的發燙,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小心點,萬一摔了怎麼辦?”傅詢這般溫柔的語氣,是蘇婉寧才有的專屬。
他對其他人,即便是最該親近的父母,也總透著寡淡疏離,冷漠的不近人情。
蘇婉寧抓著裙擺,剛想和傅詢再說話,一隻手環上她腰間,將她扯向了後麵。
季清宴身穿西服,一襲婚紗的蘇婉寧被他半攬懷中,兩人模樣皆是上佳,看著般配又養眼。
“小叔,你可算是回來了。”季清宴握著拳,捶了捶傅詢的肩,笑說:“我以為我和蠻蠻的訂婚宴,你都抽不出時間呢。”
叔侄倆年齡差距不大,長大後的季清宴和傅詢的相處模式,更像是兄弟。
他們站在一起,看起來也是年齡相仿,前者少年意氣風發。
後者則是冷淡沉穩,如同茶葉般先浮後沉澱,更有餘味,氣勢上呈壓倒趨勢。
傅詢幽邃的雙眸落在蘇婉寧的腰間,麵色未改,垂在身側的右手卻在收緊。
大臂未愈合的傷口微裂,疼痛提醒傅詢要克製,要忍耐。
他答非所問,“早該回來了的,受了點傷,前段時間醒了,醫生不讓出院。”
傅詢此話一出,季家人臉色立馬變了,有擔憂、有驚訝,還有算計。
蘇婉寧更是直接掙開了季清宴,握著傅詢的手上下查看,“小叔叔哪裡受傷了,嚴重嗎,還痛嗎?”
她語氣急切,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也都是季老爺子和傅月歌想問的。
老兩口也都不是話多的性子,擔憂的目光落在傅詢身上,卻沒像蘇婉寧那樣主動上前。
一直都是這樣,他們的關心在眼底,卻不會主動去為傅詢做什麼,而是要求傅詢該成為什麼樣的人。
“蠻蠻,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傅詢的聲音又低又輕,“就是我有點疼。”
男人茶起來,段位也是頗高,傅詢在寨子裡執行任務受傷時,無論是處理還是縫合,都是沒有麻藥的。
傅詢能忍,鐵血硬漢是不會向疼痛屈服的,他們隻會征服疼痛。
蘇婉寧一聽他說疼,眼睛都紅了半圈。
見小姑娘要哭,傅詢眉眼帶著笑,自己又去哄,“是小傷,沒什麼關係。”
他看了看蘇婉寧的裙子,沉了沉嗓,“蠻蠻好看,去換衣服,到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