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拉打量床的大小,又看了眼自家小夥伴期待的眼神,憂愁不已。
它太大隻了,不會把阿塞斯家的床壓塌吧?它可沒辦法賠。
埃斯特拉腦瓜子不停地轉啊啊。
終於,它聰明的腦瓜子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埃斯特拉繞到床邊有毛毯的那一邊,前腳跪下,把腦袋搭在床上。
“我好了,睡覺吧。”
它說完,也不閉眼,就這樣看著德拉科。
被那麼大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德拉科怎麼可能睡得著。
“閉上眼睛,睡覺。”
幾乎是同時,這句話也在主臥響起,隻不過念出的聲音更低沉。
“嗯,馬上睡。”
阿塞斯撐著腦袋回答,但眼睛屢教不改,仍然直勾勾盯著斯內普看。
房間內拉著窗簾,精挑細選的窗簾遮光性極好,再加上遮光性更好的床簾,他其實也隻能看到一個輪廓。
隻是這個輪廓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看怎麼移不開眼睛,就想一直看著。
“你不是困嗎?”
一點睡意都沒有,單純過來作陪的魔藥大師無奈道。
要不是顧及阿塞斯才耗完魔力,多少有些虛弱,他已經把人丟出去了。
“西弗。”
“嗯。”
“魔藥真好喝。”
“嗯?”
直覺這人又要作妖,斯內普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警告。
“我想你應該把你要說的話稍微過一下你那不靠譜的腦子。”
阿塞斯被他捂著嘴,也不掙紮,反而往前靠了下,把人摟住。
“西恩付,握裹勒。”
他含糊說話時,嘴唇不可避免蹭在斯內普掌心,又輕又癢,仿佛一個接一個細密的吻。
斯內普“嗖”的一下收回手,硬著頭皮丟下一句“好好說話”。
“好。”
“我說——我過了腦子,魔藥確實好喝,甜的,我很……喜歡。”
男人嗓音裡是藏不住的愉悅,沉悶懶散的笑聲落入黑暗,襯得那句喜歡格外曖昧。
斯內普心顫了下。
回想自己為了區分普通魔藥和改良口味魔藥,而刻意留下的落款。
心顫得更厲害了。
仿佛所有暗藏的心思都被眼前這人看了一乾二淨。
他艱難彆過頭,一字一頓。
“……你到底睡不睡?”
“睡,一起吧。”
手摟得更緊,近乎密不可分。
魔力消耗對阿塞斯還是有些影響,不一會,他就睡了過去。
斯內普耐心等了十幾分鐘,等到阿塞斯進入深度睡眠才小心拉開他的手,起身披上黑袍,離開房間。
緩步行走在走廊,他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座他母親曾經居住的房子。
普林斯莊園經過修繕,大部分的裝飾都是新的,但角落、雕像的劃痕,無聲展現歲月留下的痕跡。
這無疑是一座流傳多年的莊園。
可笑的是到了他母親這一代,古老的莊園連同普林斯這個姓氏一起被埋葬在歲月的流逝中。
若不是阿塞斯將莊園弄了回來,在那些貪婪的妖精手中,這座莊園不知道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也許和他母親一樣,無聲消亡。
斯內普在心裡諷刺了一句,挨個房間看過去。
遇到推不開的門,他就跳過。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一層樓一層樓看過去,他來到一個掛滿紅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