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
阿塞斯眼睫顫動了一下,垂落,倒映的光點被擋,黑眸瞬間黯淡無光。
“我去見她真的隻是和她說一聲莊園關閉,沒有彆的意思,也不是她口中所謂的讓你孤身一人好得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永遠陪在你身邊,即便我們形同陌——”
“夠了!”
斯內普及時打斷他的話,語氣裡說不清生氣還是慌亂,又或許兩者都有。
他們糾纏至此,形同陌路的痛兩人都承受不起,也許未來窮途末路,發現自己死了還要讓阿塞斯活得痛苦,他能坦然接受陌路,但現在還不行。
多可笑,明明不是享樂主義,卻也逃不掉為片刻歡愉自願蒙蔽雙眼。
可眼睛已經蒙上,暫時摘不了了。
斯內普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你覺得我不信你?”
“我不會浪費力氣向一個不信任我的人解釋。”阿塞斯把斯內普的手貼在臉側,輕輕吻了下,“之前是誤會,不作數,我知道你相信我。”
他說的太認真,比本人還要篤定,正主反而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
斯內普捏了捏眉心,“我和她沒有關係,你不需要用特殊對待她。”
阿塞斯從善如流,“好,我記下了,以後我和她隻是陌生人。”
說開了畫像的事,兩人話題一轉,轉到鬨出事的鉑金孔雀身上。
“你來找德拉科什麼事?”
這個問題?
阿塞斯細細端詳斯內普的臉色,在上麵捕捉到些許不自然,頓時了然。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主要是來找你的,隻是想起一些事,順路過來看他一眼,叮囑他警惕高爾和克拉布。”
阿塞斯沒注意斯內普有些微妙的神情,繼續自顧自分析。
“這兩人父親是食死徒,為了討好伏地魔地魔,也為了劃清立場,大概率會讓他們兒子針對德拉科。”
“如果聰明,他們可能會想辦法利用,如果蠢的話會直接背叛,但是無論哪種,對德拉科都不是什麼好事,他被家裡保護得太好,貿然遭受利用和背叛……總要讓他有點心理準備。”
斯內普扯了抹冷笑,“確實保護得太過,如果我沒記錯,你在他這個年齡,已經不需要來自其他人的庇護。”
阿塞斯朝他笑笑,笑意勾著他的視線“我是我,他是他,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是比他多了腦子還是他少了腦子。”
魔藥大師言辭一如既往犀利。
“需要我提醒你嗎?阿塞斯,你接手卡文迪許家主責任的年齡並不比他大,隻是骨齡大了五歲。”
“你能做到的事,他為什麼做不到,還需要你事事提醒,你隻是哥哥,不是他鼻孔朝天的父親。”
嚴以待人的魔藥教授向來對學生一視同仁,認為他們都是煩人愚蠢還沒用的巨怪,想到要教他們就煩,根本不會思考教育的問題。
這次卻就教育發表一大串的言論,其中好像還有點打抱不平的意味。
阿塞斯看著他,一時移不開眼。
“……你有沒有想過他根本不需要你們那麼周密的保護?”
最後,斯內普以一句反問給自己的言論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