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文不慌不忙豎起一根手指,來回搖晃,“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烏姆裡奇心裡不祥的預感更重。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看到蓋文從口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
羊皮紙?
寫著什麼?
烏姆裡奇眯起眼睛,試圖看清上麵的字。
蓋文不怕她看清,就怕她看不清。
故意把羊皮紙展開,伸到烏姆裡奇麵前,讓任命書那三個字正正對著她,包括那個熟悉的魔法部蓋章。
“高級調查官的任命書,我的,看清楚了嗎?”
等待烏姆裡奇看清上麵大字的同時,蓋文還對著教授長桌和四個學院的長桌微微頷首。
一個假期都在外麵奔波而顯得有些黝黑的臉不好意思地紅了一點。
“不好意思啊大家,任命書到我手裡的時間有點久,我又不像某些把它當寶貝,看得那麼重,好像這輩子隻能擁有一張的人,所以有點保管不當,彆介意。”
蓋文的視線在鄧布利多身上停留的時間比其他位置要久,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這些話是對誰說的。
介意?
怎麼可能介意?
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勾起笑。
真是沒想到卡文迪許教授離開還留下了一個那麼好用的幫手。
把任命書當寶貝,隻有一張的某些人臉色更青了,看向蓋文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剝。
“蓋文教授,哪怕你擁有一張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虛假的任命書,也請你不要在這裡影響我的發言。”
蓋文大大咧咧扯出標準的露齒笑。
“噢,是嗎?”
烏姆裡奇最後還是沒能發表她那激情澎湃的演講就灰溜溜下了台。
沒辦法,蓋文是個混不吝的性子。
在他這裡少爺第一,沒有第二。
隻要不是阿塞斯在他麵前,伏地魔他都敢動手。
這樣的人不講道理是慣性常態。
所以在烏姆裡奇打算厚著臉皮說下去的時候,他一手槍,一手魔杖抵在烏姆裡奇後背。
看那架勢,隻要她敢說,他就敢動手,生死不論。
烏姆裡奇隻是貪名逐利,不是不要命,自然不敢繼續下去。
那天後,政治嗅覺敏銳——例如赫敏之流的學生敏銳發現霍格沃茨的氣氛變了。
具體表現在往日經常能看到的校長一連消失好幾天,少數出現的時候也是匆匆忙忙,沒多久又消失。
格蘭芬多嚴肅的麥格教授更加嚴肅,赫奇帕奇溫和的斯普勞特教授也經常看不到人影。
拉文克勞和善的弗立維教授不再讓小巫師們看跳舞的小人,而本來就很恐怖的魔藥教授氣壓再創新低。
新來的小巫師隻花了一節課的時間,就明白為什麼自家學院的學長學姐那麼怕魔藥教授了。
斯萊特林的小蛇體驗最深切,就連做夢都是自家院長陰沉的臉。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烏姆裡奇以及她背後的魔法部來者不善。
赫敏聯合其他學院察覺不對的學生,將最近的事情和烏姆裡奇上課說過的話,做過的動作全部記錄下來,約了時間一起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