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推過來的南瓜汁和他本人的氣質相當不符,不僅聞起來香甜可口,還冒著嫋嫋熱氣,在潮濕陰冷的空氣裡顯得格外溫暖。
在正經事上鄧布利多很靠譜。
他沒有第一時間拿起南瓜汁,而是先謝過伏地魔款待,才慢慢悠悠向香甜可口的南瓜汁伸出魔爪。
格林德沃趕在鄧布利多喝入口的最後一秒搶過南瓜汁,摔到地上。
伏地魔麵色不變,倒是鄧布利多無奈看了格林德沃一眼。
“嗬。”近距離觀看過去校長和一個老頭眉來眼去,伏地魔有些煩,倚在沙發扶手打斷兩人,“鄧布利多,這就是你口中的愛嗎?就他?”
“什麼叫做就!”格林德沃拍案而起,諷笑道,“你一個不人不蛇的東西也好意思評判彆人的外貌?”
伏地魔打量格林德沃,不走心點了點頭,“有道理,你外貌確實不行。”
格林德沃的魔杖指向伏地魔,“也許你的膽子能讓你再多說一遍。”
一根魔杖都快指著腦門了,伏地魔也不在意,反而看著旁觀的鄧布利多,“你說的愛是什麼?是他愚蠢得被我挑起怒氣?還是你的無動於衷?”
鄧布利多看著眼神中沒了暴戾的伏地魔,若有所思,隨後緩緩搖頭,斟酌道“都不是,你想要的答案我可以給你,作為交換,你給我一個答案。”
伏地魔毫不猶豫同意了。
“我不確定每個人對愛的定義是否相同,所以你可以加以借鑒。”
鄧布利多給自己變出溫暖的南瓜汁,攔下格林德沃舉著的魔杖,對著神情有些好奇的伏地魔娓娓道來。
“一位母親,在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對孩子與生俱來的愛讓她選擇犧牲自己保護孩子,這是母愛。”
伏地魔擦拭著魔杖,聞言,冷冷笑了起來,“那你告訴我,一個母親讓一個非自願降生的孩子降生,並且在未來放棄他,這是母愛嗎?”
鄧布利多看到伏地魔表情很冷,謹慎地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愛與愛的表達方式各不相同,也許那位母親愛她的孩子,卻不知道怎麼對待他,以至於傷害了他。”
伏地魔撫摸著魔杖的紋路,忽然想起一張布滿難堪和憤怒的臉。
“那一個母親深愛丈夫,以至於在孩子經曆家暴時選擇袖手旁觀,你認為這是她對自己孩子愛的表達方式?”
鄧布利多握住了暖暖的南瓜汁,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伏地魔像是來了興致,又問,“所以你認為她們以母親名義給予給她們孩子的一切,無論好壞都是愛?”
鄧布利多啞然,這世間愛孩子的父母多,不愛孩子的父母卻也不是沒有,怎麼能夠一概而論。
伏地魔坐直了身體,一剛才的懶散,咄咄逼人道“那我殺死他們這些廢物,怎麼不能是為他們好。”
“你在偷換概念,湯姆。”鄧布利多直視著在黑暗中格外猩紅的蛇瞳,“而且你所提到的也並非是愛。”
伏地魔重新靠回沙發,“承認吧,鄧布利多,愛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美好,它的肮臟和醜陋遠超你的想象。”
“是嗎?”格林德沃嘲笑著開口,“我怎麼聽說某人差點就死在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