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約莫一個半時辰的趕路,元荒終於抵達大荒城的西門。
在這期間,沒有一人前來阻攔。
他抬頭仰望著眼前這座莊嚴而古老的大城,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肅穆之意。
大荒城不知有多大,灰黑色的城牆高達百丈,皆是由巨石堆砌而成,嚴密無縫,渾然一體,其上雕刻著道道靈紋,無形中透露出一股渾厚磅礴之氣。
似乎存在的時間過於久遠,整座大城透著無儘的滄桑之意,更是有著風霜的歲月痕跡。
此刻,元荒已經將治愈術和光鏈靈技在腦海中演練了數遍,包括秦無痕留下的那枚玉簡中記載的水流護盾靈技。
這些靈技的修煉功法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隻待他一一實踐。
在大荒城的西城門前,早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人群將巨大的城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喧嘩聲、議論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間,有一個幾十丈見方的空地,顯眼而引人注目。
在這個空地上,手持巨錘的魁梧青年矗立在中央,攔住元荒進城的道路。
而他的身旁還有幾人倒在地上,正被治療師們醫治著,看似受了不輕的傷勢。
魁梧青年銳利的目光盯著元荒,雙眼微眯,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你就是元荒?”
他上下打量了元荒幾眼,似乎有些失望,“也沒看出你頭頂長雙角啊,怎麼打敗那些人的?難道是那些廢物太不中用了?”
元荒看著魁梧青年,沉聲問道,“這位兄弟,不知為何攔我去路?”
魁梧青年並沒有回答元荒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看來他們是認可我的實力的,要不然也不能請我來。”
嘀咕完,魁梧青年抬頭對元荒說道“來,我們錘兩下子,讓我瞧瞧你的力量。錘完你,我好回去吃肉。打這些沒用的家夥,搞得我都有些餓了。”
元荒的眉頭緊皺,看著眼前這個魁梧青年,心中疑惑“這人的頭腦似乎不太靈光”
還沒等元荒思考清楚,那魁梧青年已經揮舞起手中水桶粗細的巨錘,猛地一錘砸向元荒的麵門。
巨錘之上,靈紋閃爍,給人一種厚重感。
元荒心中一驚,對方動作突然,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如果被這巨錘砸中,自己恐怕會在眨眼之間變成一攤肉餅。
隻好緊握手中的盤龍棍,橫在麵前。
同時,妖獾一哥從側麵猛然躍起,狠狠地咬向對方的臂膀。
這一咬,是為了減緩巨錘下落的力道,為元荒爭取一些反應的時間。
“砰!”
一聲巨響,巨錘與盤龍棍猛烈相撞。
元荒雙手被震的發麻,盤龍棍險些脫手而出。
他吃驚的盯著魁梧青年,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同階在力量上勝過自己的存在,甚至,盤龍棍都微微有些變形。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那魁梧青年的手臂上竟然瞬間形成了一層石化皮膚,妖獾一哥雖然成功地破碎了這層防禦,但卻並未能傷到他分毫。
擁有淬靈境大圓滿的修為,卻能展現出朔元境中階的戰力,隨便跳出來一個,都是妖孽般的存在。
這裡果然如先生所說,非凡之至。
“有點本事啊。”那魁梧青年囂張地笑道,“等將你錘倒了,定將你這戰獸烤了吃了,記住你大爺我叫石慶!”
說完,他再次揮起巨錘,狠狠地向元荒的麵門砸來。
這次,元荒有了準備。
他迅速蹬步側移,巧妙地躲過了這一錘。
同時,他凝聚木刺,以刁鑽的角度飛向石慶的側方,這看似是一次要害攻擊,但其實更多的是為了限製對方的行動。
元荒深知,直接與石慶硬碰硬絕非明智之舉,尤其在對方那無法破除的石化防禦麵前。
巨錘每次揮舞耗費體力巨大,於是,他心生一計,決定用木刺來牽製石慶的行動,以此消耗石慶的體力。
與此同時,妖獾一哥也極其聰明地繞到石慶的後方,伺機而動,不斷地給石慶製造麻煩,進一步消耗他的體力。
五根木刺在每次交鋒中,雖然能短暫限製石慶的動作,但效果並不持久。
元荒心中明白,僅憑他和妖獾一哥目前的能力,雖然能破開石慶的石化防禦,但石慶總能迅速施加新的石化術,使他們的戰術難以發揮出明顯的效果。
汗水順著元荒的額頭滑落,他深知必須儘快找到限製石慶行動和靈力運轉的方法,否則單憑體力的消耗,最後倒下的必定是他。
他心念一動,默默運轉光鏈靈技,試圖釋放出光鏈來限製石慶的動作。
一次、兩次、三次
光鏈始終未能成功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