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素箋顫顫巍巍把賀禮送到鬆青院的時候,和湛力略一對視,兩個人都要石化了。
謝承奕看著這一整套筆墨紙硯,容色冷的像是附了一層霜。
“世子,這筆墨紙硯二公子喜歡,要不,我送到覺夏院?”湛力試探道。
素箋一頭黑線垂首候著。
“這又不是他的賀禮!”隻見謝承奕像沒聽見湛力說話似的,冷色起身。
素箋錯愕的愣在原地,忽就看向湛力,低聲問“什麼意思?”
湛力一攤雙手。
直到素箋回到倚梅院,整個腦袋還像一團漿糊。
“送出去了?”阿迎隨口問道。
素箋懵懵的點了點頭。
“行了,去乾活吧。”阿迎拿了一個圖樣,仔細看了起來。
素箋一臉震驚的看向姑娘,“姑娘,你就不問世子滿不滿意嗎?”
阿迎一瞥她,語氣是那麼的平靜,“還要問嗎,你的臉色已經說明了,左右隻是討采頭,有個意思就行了,咱們雖不出彩不惹眼便可以了。”
素箋石化。
阿迎卻有自己的想法,關玉蘭煞有介事的一次一次【警告】她不要靠近世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再諂媚著去巴結世子,這不是找死嗎?得先把關玉蘭搞定,才能做彆的,否則,一切逢迎都是自絕生路!
書房。
湛力把其他賀禮,逐個拆開,分類,獨獨把霍阿迎的禮物留在了一邊。
直到把所有賀禮整理好,湛力才歎著氣看向霍阿迎的賀禮,喃喃自語道“哎呦喂,這可真是個燙手山芋,怎麼就送了個不喜歡的筆墨紙硯呢?哪怕送盤涼菜都比這好啊……”
嘖嘖幾聲,實在是不能撞槍口上,湛力便抱起東西,往庫房走去。
從彆院的校場拉練回來後,謝承奕痛痛快快洗了一個澡才進了書房。
四下環顧一周,抿嘴,皺眉。
“湛力!”
門口的湛力趕緊應道“世子。”
“那個、那個——筆墨紙硯呢?”謝承奕說完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頭。
湛力眉頭一跳,“呃……筆墨紙硯?”
“那個,我寫封信。”謝承奕眼刀飛向湛力。
湛力心口一震,趕緊回道“屬下這就去拿!”
不消一會,湛力便抱著還未拆封的筆墨紙硯賀禮走了回來。
“世子。”湛力把東西放置在桌上。
“行了,下去吧。”謝承奕冷聲吩咐。
立在門口的湛力實在是好奇的緊,便偷偷往裡麵瞟了瞟。
“咻!”一把短匕首直刺到湛力發絲旁的門框上,隨後便聽到謝承奕情緒不辨道“好好在門口候著,往裡麵瞅什麼!”
而看著這一堆的筆墨紙硯,謝承奕真有點無從下手。
錦盒上麵寫著武能殺敵,文能潑墨,當是北晉男子楷模!
看著這一句話,謝承奕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鬆華院。
關玉蘭正聽王媽媽彙報最近府裡的一些雜事。
“還有,世子的彩頭賀禮也送過去了,是您相中的那柄冷月彎刀,世子甚是喜歡。”王媽媽笑著說道。
“嗯,左右是自家定的規矩,送些他喜歡的便是了。”王媽媽滿心都是子女的安穩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