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鶴君和許君庭敲了鳴冤鼓?”盛道桉不可置信的複問道。
吳彪滿臉密汗,“是!”
“不是派了段毅去看管許府嗎?怎麼還能讓他們跑出去?”盛道桉急問。
吳彪沉色心虛道“北晉鳴冤鼓,隻為鳴冤,哪怕去帶罪之身亦能前去,更何況,許府隻說看管,沒說不能擊鼓,段毅便沒攔住。”
“廢物!都是廢物!”盛道桉氣的一把掀翻了桌子。
叮裡咣啷,東西散落一地。
“這可怎麼辦?”盛道桉第一次有種手慌腳亂的感覺。
盛政霖不由得嗤道“蠢貨!你什麼時候能有長進!”
說完,拂袖而去。
“來人!傳轎!進宮!”盛政霖提聲道。
盛道桉凝著臉色死死盯著桌子上架的一把劍。
皇宮。
許君庭一襲少年之姿,遞了折子之後便跪在大殿之外,等待。
簫聞章看了看這事無巨細的賬冊,心下不由覺得寒涼,這個齊王,除了斂權奪勢,真是一點正事不做!
再看許君庭遞上的許家父子的賬冊,心裡不由起了疑。
他沉沉走出的時候,許君庭重重叩首。
“送這幾本冊子,你可知會有什麼後果?”簫聞章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許君庭剛剛扛了三十軍棍,背上已有血跡沁出,可仍一臉堅毅,“祖父和父親做下此等錯事,實屬該罰,隻是,他們再不堪,亦是君庭長輩,君庭每日都在糾結。如今,祖父和父親被抓,君庭倒是送了一口氣,送這些冊子隻是想讓陛下慧眼辨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罪多重罰,罪輕且罰。”
簫聞章倒是十分訝異這十三歲的少年能有如此見地,當然,這也是給他敲了醒兒,許家父子有什麼錯受什麼罰,不說求情,卻也在處處求情。
不禁又問道“那你覺得朕該怎麼做呢?”
許君庭垂首沉色道“聖心獨裁,君庭不敢妄議!”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許君庭灼灼的看向簫聞章,“君庭不想日日糾結於這些無意義之事,也想要為國殺敵,做一個像陛下這般有能力有魄力有堅持,能為北晉效力的好兒郎!”
簫聞章不由試探道“好!朕若派你去戈壁灘,你可有異議?”
君庭錚錚回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管在什麼地方,隻要是守護國土一方,已是君庭萬分榮幸!”
王府。
禁軍守衛率先撤了。
簫琮倒是驚訝,這麼快?
倒是阿迎的反應,似是早已知曉似的。
“侯府怎麼樣了?”阿迎看向簫琮。
“不知是誰,竟把宋惠桐所提交的證據所有相關人員都送到了大理寺,這哪裡還用刑部那麼多去分析,直接挨個審訊便是。原本怎麼著也得個把月,竟在一夜之間,全數查核清楚了。這會兒嘛,侯府應該也解禁了。”簫琮看著阿迎試探道。
阿迎徐徐抬眸,“睿王都不知道,我又豈能知道呢?”
說完,便行了禮,抬腳欲走。
簫琮滿臉無奈道“你就這麼對待保護你出宮的人啊?留下吃個便飯吧?說不定,一頓飯之後,你就該對本王改觀了。”
阿迎甜甜對著簫琮一笑,“這次真是要謝謝睿王殿下了,隻是,阿迎還有事要做,改日再品嘗王府的佳肴了。”
說完,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
睿王輕搖折扇,看著這偌大的王府空空蕩蕩,歎氣喃喃道“哎,又剩本王一個孤家寡人嘍……”
隨從剛近身,蕭琮便眸子陰厲非常,“通知下去,查清盛道桉!”
阿迎一出王府,便看到了梁叔和焦急等待的素箋。
“姑娘!”素箋幾乎要淚奔,馬上跑了過去。
一直堅強的阿迎看著淚眼婆娑,又哭又笑的素箋,瞬間繃不住了,不由得哽咽道“哭什麼啊?我們都好好的!”
素箋連連點頭,“嗯!都好好的,老夫人和夫人得知禁軍撤了之後,就催著我趕緊來接您呢。”
老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