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擔心謝承奕,阿迎晚上幾乎沒怎麼吃飯。
正探著身子瞧素箋的身影,隻見素箋一臉幽怨的摔打著東西到了院子。
這是怎麼了?
素箋打簾進來,跺了跺腳上的雪泥,搓著手小聲問侍女,“姑娘睡了沒?”
阿迎直接喚道“沒睡呢。”
素箋一怔,連忙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老遠就看到你臉色不對。”阿迎柔聲問道。
不說還好,一說起,素箋便凝了眉,“你都不知道,姑娘,那個關家二小姐真是蠻不講理!”
阿迎一愣,“關夢竹?”
“可不是,就是她!”素箋撇著嘴。
“她怎麼了?”
“這不快到年節了嘛,每院都分的有銀絲炭,可這關夢竹非說她住的翠閣太冷,又不能聞煙味兒,把咱們的銀絲炭也都要走了!可惱的是我還沒說話呢,那鬆白院的巧兒便說世子私下給咱們貼補,看不上那些碎炭,這話裡話外可不都是故意的嗎?”素箋滔滔不絕的不滿。
阿迎不由得啞然,這關夢竹還真是臉皮夠厚,“她不嫌難堪就隨她去吧。”
“可我們的東西憑什麼便宜她?”素箋就算扔都不想給關夢竹。
“行了,因為她不值當生氣。”阿迎寬慰道。
既然姑娘這麼說,素箋也不好一直說嘴,便忍了下來。
而外麵,除了雪落下的聲音,寂靜的不行。
鬆白院。
關夢竹和謝乘風正在聽柳嫵彤訓話。
“聽說你在炭房和鬆鶴院偏殿又起矛盾了?”柳嫵彤斜眼看向這個能頂她肺管子的關夢竹。
關夢竹小臉一揚,“我就是看不慣她這麼耀武揚威的!”
柳嫵彤臉色一陰,這個關夢竹若不是拿捏了兒子把柄,她是斷斷不能同意讓她嫁給兒子的,實在是難入眼。
“侯爺現在對霍阿迎的態度略有改觀,我勸你們還是要收斂一點,以免鬨得太難看。”柳嫵彤囑咐道。
不過,從倆人臉色來看,顯然,都沒有體會到柳嫵彤的意思。
“再改觀不也是表姑娘嗎?我可是親兒子!”謝乘風率先不滿反駁道。
關夢竹拿眼一剜謝乘風,“你這意思也是看不起我了?”
謝乘風瞬間無語,“我這不是說順嘴了嘛。”
“你就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我,我可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到這般田地嗎?”頓時,關夢竹像踩著了尾巴一樣炸毛道。
被潑婦一般煩擾的謝乘風隻覺腦子要炸,漸漸熄了聲音。
瞧著兒子沒出息的樣子,柳嫵彤忍不住氣湧,“行了!還沒治敵呢,你們倆倒吵起來了。”
正要教訓關夢竹要以夫為綱的時候,忽然,關夢竹抑不住的捂嘴起身,跑至門口就忍不住,“嘔……”
謝乘風一頭霧水。
柳嫵彤本來有些不爽的臉色頓時一滯,“這——?”
關夢竹拿著帕子擦拭眼角淚的時候,柳嫵彤便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凝視著關夢竹,不敢置信道“你,你是不是,有了?”
謝乘風還沒明白,“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