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黎這些話說來說去,其實也繞不過4個字——
實力為尊。
又或者強者為尊。
玄祁垂眸憐惜的將姬若黎的雙掌護在了手掌之間,嘴唇輕輕的碰著她的指尖,一句話也沒說。
隻好似姬若黎的指尖極為有趣一般,占據了他全部精神。
姬若黎掃了玄祁一眼見他沒將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也不煩人的嘮叨,隻任由玄祁把玩著她的手。
小祁兒這麼虛弱,她也就任由他放縱。
反正說起來縱來縱去,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玄祁卻並非如姬若黎所想的那般,沒有將她所說的話聽儘而終。
這些道理都是修真界,講爛了,嚼透了點翻來覆去的那點小道理。
便是玄祁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
可姬若黎再給他講,他依舊沒有半絲的不耐。
因為他知道他的師尊一定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難,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之中碰的千瘡百孔,用鮮血與傷痛才最終明白過來的道理。
姬若黎對他很好。
隻差是將一顆心剜出來放到他麵前了。
二人沉默之間一個熟悉的影子英姿颯爽的坐到了姬若黎的身旁,“姬長老,玄師弟又見麵了。”
玄祁與姬若黎同時看去,見來人是廖冷玲,兩人相視一笑。
“剛才看到江蒼連和林玉山的時候,就想著你應該快來了。”
廖冷玲的眉梢高高的跳了起來,“現在我可不跟在他們身旁了。”
玄祁無所謂的點頭說道,“知道,方才已經聽那個白裙子說了,現在是江蒼連和林玉山跟著你跑。”
姬若黎夾在兩人中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擂台之上的戰鬥。
現在是神道仙宗開山大典的紅方和藍方的第1組。
一個是靈師一階,一個是靈師三階。
不過一階的是道窟山的弟子,三階的則是神道宗的長老。
於是擂台之上打的你來我往。
姬若黎好似心神全部都在擂台之上,隻是玄祁淡眸瞥他一眼的時候,卻見姬若黎的耳朵高高的豎著。
廖冷玲聽了這話以後,嗤笑了一聲,眉宇之間帶著不以為然,“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退了婚了才知道什麼是未婚道侶該做的,什麼是未婚妻不該做的,何況就算是現在,他不是還和蔣靈兒糾纏不清麼?”
說起這事兒來,廖冷玲忽然很有興致的說道,“神道宗裡麵不也都傳你和姬長老不清不楚嗎?這就跟他們傳江蒼連深情都是一樣的荒謬。”
玄祁打斷了廖冷玲,“這是真的。”
廖冷玲愣了一下徐徐的將目光從擂台之上收了起來,轉到玄祁和姬若黎的身上,“啊?”
她的神色當中帶著兩分的迷惑和不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玄祁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整個人都被噎住。
“真……真的……”
她有些僵硬又不解。
當著姬若黎的麵又不好意思問出來,於是隻能將自己憋了一個大紅臉。
玄祁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手指還與姬若黎的手指交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