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又一年的暑假。
葛洪終於讓全家搬進新房時,也迎娶了偉大的沈老師,第二次真真正正做了新郎。
婚禮沒有有錢人的奢華,卻很熱鬨。
老嶽父李俊傑老嶽母孟粉,娘劉月娥,弟媳秀秀甚至抱著剛滿月不久的第二個孩子也來湊熱鬨。
當然,葛磊是不會來的。
他借口在外地打工回不來,雖然他的外地坐車隻需兩個小時。
周全帶著老婆王梅蘭,兒子兒媳周傑施妞,大胖孫子周壯壯一大早都來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葛洪心裡有太多感受。
他的前妻是李卿,前女友是周豔,按常理說,她們的家人看見他再娶,肯定麵上不說,內心也會有很大的抵觸。
但現實的情況卻恰恰相反,他們都真心希望葛洪能把日子過得好起來,不要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娘的陀螺似的轉。
張薇把葛洪拉到一邊,先使勁捶他一拳,又從包裡抓出一個巨無霸大紅包道“老葛,二婚快樂!”
葛洪道“老張,我今天新郎官啊,能不能彆再讓我動不動挨你的粉拳,萬一捶壞了我咋向沈老師交待?”
張微切了一聲道“我又沒捶你下邊,有啥向沈老師交待不了的?!
不會恁矯情吧?
結了婚就得讓老公先把鐵哥們斬掉?!”
如果現場有且隻有一個人對葛洪的這次婚姻不看好,那就是張薇。
她總覺得沈碧茹和正常人有說不出來的區彆,雖然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可哪個人不是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呢?
或許就是一種天生的第六感應。
而時過境遷,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體會,人的第六感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張薇又把頭湊到葛洪身邊,壓低聲音問道“老葛,沈老師的家人呢?我怎麼沒看見一個?”
葛洪清了清嗓子,也壓低聲音道“沈老師的家在外地,他們不方便過來。”
“我艸,弄得跟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老葛,你這以後可得小心你的腰子,可彆被人嘎了還替人數錢呢。”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刎頸之交鐵哥們好朋友吧。
雖然,此時此刻是在熱鬨喜慶的婚禮現場,但當張薇越看越不對勁時,她還是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的疑慮悉數兜出。
不管葛洪能不能接受,願不願意聽。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是真正的好朋友鐵哥們,就不能一味的拔刀相助,還要及時的直言上諫,哪怕友情的小船暫時擱淺,也勝過朋友一點點墜入深淵。
張薇從來不在乎什麼介入不介入彆人的因果之說,她是個性情中人,掛在嘴上的口頭禪從來都是“本姑娘最不屑什麼陰謀陽謀,本姑娘就愛心直口快!”
葛洪沉浸在二次新郎的喜悅中,雖然張薇的話也是他心裡的問號,但他一時半會頭腦的高溫風暴難以著陸,就抱歉地揉了揉張薇的後腦殼子道“老張,你就先讓我得勁會兒吧。
我好久都沒這樣鬆弛過了!回頭我請你吃全家桶!”
然後,葛洪又滑入二當新郎的喜悅中,端著酒杯挨桌敬酒,觥籌交錯起來。
劉月娥帶著葛宇辰,葛宇軒,葛程程和秀秀在一桌上坐著。
劉月娥趁勢問道“程程,過完暑假讓弟弟辰辰住你們家,和你們一起上學好不好?”
“不好。”
葛程程立刻搖頭道。
“怎麼不好了?軒軒是你弟弟,辰辰難道不是你弟弟?”
劉月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