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一聽彪哥這兩個字,眼前立刻出現了滿臉橫肉,粗脖子上戴著粗金項鏈,兩隻銅鈴大眼外突,全身都紋著蛇和青龍的人。
心裡一陣顫栗,想拒絕不去,又不敢和安沐晨徹底撕破臉,最後隻得硬著頭皮前去見彪哥。
到了安沐晨指定的地方,卻沒見到彪哥,隻有幾個人模人樣的人在喝茶閒聊,氛圍看著還挺高雅的。
其中有一個人猛一看,和葛洪的氣質還有幾分相似之處。白皙,緊實,肌肉線條流暢,唯一的區彆是比葛洪多了一副金邊眼鏡。
李卿心裡嘀咕,但還是很有風度地和一圈人打過招呼,準備坐下。
“來,李卿,你坐彪哥身邊。”
安沐晨指了指金邊眼鏡男人旁邊的座位道,那個占著座位的人立刻站起來,殷勤地招呼李卿坐下,李卿心裡撲騰撲騰的,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原來彪哥還可以長這樣啊。
李卿很優雅地坐到了彪哥身邊,感受著這個隻是不動聲色微笑著,卻能讓人渾身降溫的男人的氣場。
“這就是彪哥,李卿,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有多震驚了。
你隻要記住一句話,以後你不管走到哪裡,哪怕是天涯海角,隻要說一句’我認識彪哥‘,都不會有人為難你。”
彪哥撫了撫腕上的一串香木,不動聲色笑道“安總過獎,哪有那麼神,李小姐,男人之間的玩笑,聽聽就是了。”
李卿心說,這彪哥不僅長得很反轉,連談吐都這麼斯文有教養嗎?她來時撲通撲通的心跳變成了小溪潺潺,甚至對彪哥起了好感之心。
接下來又是一段很接地氣又很上檔次的閒聊,聊股票,聊生意,聊公司上市還是不上市好。
半個小時後,安沐晨站起來,帶頭說道“李小姐和彪哥有一些業務要對接,我們兄弟找個吃飯的地方去等著彪哥,怎麼樣?”
大家紛紛應和,跟著安沐晨識趣地走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了似前夫的彪哥和花容月貌的李卿,不知怎麼,李卿有一點點的尷尬。
彪哥拂了拂腕上的香木串,抬頭看向李卿,那目光像是陽春三月的風,溫暖柔和。
“李小姐,聽安總說你遇到了麻煩?”
彪哥的聲音真是好聽,溫和,有張力,有種大保護傘的誘人淪陷。
李卿把這件事向彪哥作了陳叔。
說到和徐老板的激吻,頗有點想自我解釋的意味道“不知怎麼多喝了點酒,就鬨出了這麼大的笑話。”
彪哥又是溫和道“這不怪你,都是無良媒體在作怪,為了一點利益,黑白顛倒,從不尊重彆人的隱私。”
這件事出現後,所有的聲音都是對李卿不利的,父母的責備,前夫的冷漠不關心,安沐晨的氣急敗壞,現在突然出現了一種異樣的聲音,李卿的內心先就軟塌塌了一塊。
對彪哥的崇拜和好感一下子熊熊燃燒起來,好像自己也一下子有了靠山,有了撐腰的人,竟然感動得濕了漂亮的大眼睛。
彪哥很紳士地遞給李卿一張紙巾,輕言輕語道“李小姐,以後有事打我電話。”
李卿嗯嗯著抬起淚眼看了彪哥一眼,淚光中,彪哥咋就那麼讓女人有靠山感呢?
然後,李卿坐著彪哥的車,去往飯店和安沐晨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