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的脖子已經被開了三個血洞,現在又被劉鐵柱貼臉挑釁,這下是徹底怒了,轉頭朝著劉鐵柱衝來。
已經被野豬拱的昏頭轉向的郝永強抬手想喊出點什麼,但是胸悶的厲害,說不出來話。他看著把野豬引走,正繞著樹溜豬的那個身影,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性命攸關的時刻,彆人都躲在樹上不敢下來,隻有這個傻柱子敢冒著危險來救他,郝永強這個頗講義氣的漢子,大受觸動。
此時此刻,在他的心裡,劉鐵柱已經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了,這哥們他是交定了。
劉鐵柱可不知道他想了這麼多,他救人,隻是出於本心。今天上山打獵的人和他都沒什麼仇怨,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們死。
想著大不了把野豬引遠一點,等沒人能看見他了,他就躲進籠子裡。
還有後手的他也沒太緊張,邊跑還時不時的找機會給野豬來上一下子。
這隻大野豬還真是生猛,脖子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撒了一道,但它追的仍然氣勢不減,至今還沒有一點要倒的樣子。
劉鐵柱不再戀戰,拚儘全力的繞著樹往遠處跑,眼見著離人群夠遠了,他就把籠子變了出來,打開門就想往裡鑽。
但是這次他沒估算好,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鑽進去,野豬就到近前了,他隻能暫時先放棄,開始圍著籠子轉圈。
但就在他剛繞到籠子後麵時,這大野豬可能是失血過多,腦子有些發暈,竟沒隨著他繞籠子走,而是一頭鑽進籠子,打算直接撞向他。
這下可把劉鐵柱高興壞了,自投羅網麼這不是。
快速折回去變出柴刀,照著它最為薄弱的地方亂砍。這野豬長的太大,在籠子裡轉不過來身,十分的被動,嚎叫著被開了後門。腸子被攪斷了後,沒一會就沒氣兒了。
劉鐵柱看著它一身的肉,雙眼冒光。
但他也不敢多耽擱,抬手連著籠子一起變沒了,然後轉身爬上了樹,等著其他人找過來。
這幫人也不是自私到極點的人,在樹上緩過勁兒後,也嘗試著下樹去撿木倉,木倉拿在手裡,膽子多少大了一點,一幫人互相借著膽,往劉鐵柱這個方向靠了過來。
“哎,鐵柱,豬呢?”
一幫人緊張的掃視著周圍,都不敢貿然上前,揚聲向遠處樹上的劉鐵柱問道。
“往那邊跑了,不知道跑遠沒有。”
劉鐵柱隨便指了一個方向,裝作驚魂未定的說道。
“行了,那你小心點過來吧,咱們得回去了,強哥他們傷的挺重。”
劉洪水舉著木倉防備著野豬的突然出現,催促劉鐵柱趕緊過來。
這次打獵是靠山屯狩獵史上最為失敗的一次,可能是以前順風順水慣了,這次稍微碰到險境就亂成了一團,根本就都沒來得反抗,隊伍就被衝散了。
野豬沒逮到,還傷了三個人,其中郝永強最嚴重,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已經被拖拉機手直接送去城裡了,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夏紅梅被嚇得夠嗆,拉著劉鐵柱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就怕他也傷到了哪裡。
“你這二愣子,咋就你敢上前,不要命了?你也不想想我們娘倆,你要是出了事兒,我們還咋活啊,嗚嗚~”
不知道是不是受懷孕影響的,夏紅梅說說還哭起來了。
“哭啥啊,我沒事兒,快彆哭了。”
劉鐵柱最見不得她哭,慌得不行,一邊幫她擦著眼淚,一邊獻寶似的小聲說道“媳婦兒我跟你說,那野豬可打不過我,我把那大野豬打死了,藏在林子裡誰都不知道,等今天後半夜我去林子把它弄出來,夠咱倆敞開肚子吃幾個月的了。”
“你……你說啥?你打死了野豬?”
夏紅梅滿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盯著他,分辨著劉鐵柱有沒有說謊。
“嗯的,等人都睡著了,我就去……”
“不許去,那大半夜的林子裡多危險,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