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美女怎麼火氣這麼大啊!”隨著副駕駛車門打開,一個軟糯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身穿白色西裝,麵容宛如女子般姣好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先是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靠在車上,一雙豔麗的桃花眼細細的打量王千山。
“再看,老娘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王千山抬起鐵管指著對麵有些騷包的男人,此時富貴、黃河、小魚兒也下了車走到了山姐一邊。富貴說“你是誰?如果你腦子沒病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哎呀!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粗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harry,美國人。今天的事呢,純屬是一個意外,我第一次來到這裡,我和我的司機都不是很熟悉路,所以才會造成這麼多誤會,交個朋友吧!”harry挑著他的桃花眼一臉委屈地說道。
富貴掄著拳頭就想衝上去,被山姐攔住了。
“好啊!我們可以做朋友。”王千山風情萬種的向harry走了過去,抽出腿上的瑞士軍刀,在harry的目瞪口呆中劃破了悍馬的四個輪胎和一個備胎。
“harry朋友,我們有緣再見!”四人上了車,富貴一轟油門,飛馳而去!
西寧顧家。富貴對一身棕色西裝的管家遞上了拜帖,然後四個人便開始了等待。“這都什麼年月了,怎麼還時興這個?而且我發現他們顧家都喜歡穿西裝。”山姐看著富貴一板一眼的對顧家人說著套話,心裡大為驚奇。
“這種百年家族,總會有一些默守的規矩,我們先等著吧!”小河說道。大概一刻鐘左右,管家走了出來對四人說“幾位,我們小姐有請。”
“你們小姐?”王千山柳眉一挑“我們來是想見你們族長,又不是來見你們小姐的。”
“非常抱歉,我們族長現在不在西寧,但已經將家族事務完全委托與小姐,四位既然遠道而來,也是為了見顧家人!”
富貴看向小河,小河點了點頭,富貴轉身對顧家說道“請您帶路”,管家頷首微笑著帶領四人進了顧家。
顧家可以說是一個中西結合的園林建築,走進大門,一隻漢白玉雕琢的山羊站立在碩大的綠蔭花壇之中,神色傲然,栩栩如生。再往裡走既有蘇揚兩地風情的雕廊畫棟,又有著西派的房屋格局,處處景觀,無不精心雕琢,一樹一花皆為名貴,這裡的一切樸實中透著深厚的底蘊,不愧為曆經百世滄桑的大家族。
小河暗暗心驚,什麼叫低調裡的奢華,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山姐湊近三人小聲地說道“這四周有很多暗哨,大家小心一點。”四人警惕的跟著管家,在顧家大院裡七拐八拐,大約走了十分鐘,管家將四人帶到了一棟洋樓前,就頷首離開了,全程不多說一句話,不多笑一聲,山姐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已經離開的管家說道“顧家都是一些什麼人”
這時一個麵無表情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對四人說道“幾位隨我來。”不待四人說話便轉身走了進去,小魚兒說“看起來想見顧家小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走進洋樓,來到客廳,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正在喝咖啡,少女眉眼彎彎,紅唇微翹,烏黑的泡麵頭上紮著一個大大的紅色蝴蝶結,如果不是那一身休閒的小紅西裝,看起來就像鄰家的小妹妹。這就是顧小姐?
少女見幾個人進來,微笑的放下咖啡站起身,對著眾人打招呼“你們好!我叫顧長頤,我在家排行老三,你們可以叫我顧三,很高興你們來顧家!”小魚兒自從看到顧長頤那一刻就處於震驚的狀態,因為那張臉和長安長的太像了。小河和山姐也見過顧長安,所以更加肯定,顧長安就是青海顧家的人。
“你們坐,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顧長頤熱心的問道。
“茶就好!”小河微笑地說道。
“王媽媽,去把我留給爺爺的蒙頂拿出來。”
“好的,小姐。”
張媽上了茶離開後,顧長頤對幾人說道“其實你們進了格爾木的時候,我就在關注你們的一舉一動,我知道你們今天的來意。”
“既然顧小姐在關注我們,那昨天派人去警告,也是顧小姐所為了?”富貴戲謔的問道。
顧長頤眉眼彎彎,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個你可冤枉我了,去警告你們的人不是我派去的,是我二哥顧長平,我二哥為人莽撞,考慮不周,倒是唐突了各位。”
“唐突倒是沒有,大半夜打了一架倒是真的,你二哥的意思是希望我們離開格爾木。”王千山盯著顧長頤的眼睛說道,她覺得這個言笑晏晏的顧三小姐有些深藏不露。
“我二哥手下的那批人,可是經過悉心栽培的,五對二還沒討到便宜,那看起來王小姐和甘先生的身手是一等一的了!”
“顧小姐似乎對我們都很了解啊?”小魚看著那張五分相似的臉,心裡一陣陣的抽痛。
“了解算不上深,就是之前做了一些功課而已。黃河,外語計算機雙博士。王千山,曾服役於我國某軍區特種部隊,退役後在國外做雇傭兵。甘富貴,著名曆史學教授甘平的孫子,地下拳王,熱衷於飆車和探險。你,小魚兒,你最大的身份就是顧長安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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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顧長安是誰?”小魚兒目光盯著顧長頤認真的問。
“顧長安是我大哥!”顧長頤收起玩笑的麵孔一字一頓的將顧長安的身份說出來。
“如果顧長安是你們顧家的人,那麼為什麼二十幾年,你們都沒有來找過他?”小河問道。
顧長頤雙手托著白皙的小臉,思索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也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我爺爺,就是現在的顧家族長生了兩個兒子,老大叫顧穎園就是大哥顧長安的父親,我的大伯,老二叫顧穎城,也就是我的父親,大伯長大後,祖父給他定了一門親事,對方是我們青海一位門當戶對的小姐,但是大伯不同意,甚至不惜以死相逼,這時我們才知道原來大伯已經有了鐘情的女子,也就是顧長安的母親,後來祖父要大伯做一件事,大伯答應了,從此之後,大伯就從顧家消失了,從此祖父勒令所有的顧家人,再不許提大伯的名字,就當做顧家從來沒有這個人。但是三個月前,顧家出了一件事,幾乎關係到我們顧家生死存亡,祖父沒有辦法,便令人找到大哥,將他帶回了青海。”
“你所說的大事是指什麼?”王千山疑惑的問。
“你們也知道我們顧家曆經百年,一個家族想要生生不息,不僅要有延續的條件還要有天定的氣數,顧家每一代都會出各種人才,或是經商,或是從政,這是我們得以延續的資本,但儘管顧家的人再優秀,也不可能左右上天給顧家定的氣數,就像王朝的更迭一樣,氣數到了,任誰也改天無力,民國的時候顧家一度的衰敗,本來大廈將傾,就在這個時候,顧家在格爾木發現了一個秘密。”
“你是說現在的格爾木敬老院的位置?”小河問。
“對,就是那裡,你們都去過敬老院,想必也知道,那裡是一個電磁場重災區,但是在那裡卻藏著一個古代羌族祭壇,這個祭壇可以增加氣數,也正是靠著這個祭壇,顧家才一直延續到現在。”
“既然祭壇有如此神效,那麼要以什麼做祭品呢?”富貴問,小魚兒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祭品就是顧家男人的血,但是這個男人必須是純陰數出生的。”
“純陰數是什麼?”王千山疑惑的問道。
“純陰數就是出生時的年月日以及時刻都是單數”小河說。
小魚憤怒的站起身,目光死死的盯著顧長頤問道“長安在哪裡?”
“在格爾木祭壇,我們需要他的血去獻祭。”顧長頤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美麗的臉頰上,神色平和。
“你們這幫變態,你們怎麼好意思活著?你們為什麼不去死?”小魚兒發了瘋一樣向顧長頤衝了過去,小河和王千山死死的抱住小魚兒,她們知道這是顧家,這裡有很多明裡暗裡的高手,在這裡拚個你死我活,不劃算,再者都拚死了誰去救長安。
“我今天告訴你這些事情,因為你是顧長安的女朋友,他去祭壇前還在惦記你,所以我覺的你有必要知道這些,再者,顧長安他也並沒有死,顧家隻是需要他的血,他的父親,我的大伯也曾獻祭過,顧長安他姓顧,是顧家的人,那麼他就有義務為顧家流血甚至犧牲。獻祭需要一個過程,完成了這個儀式長安就會回來,我二哥不想你們再找下去,萬一影響獻祭,可能會連累長安的性命,所以才會警告你們。”顧長頤看著已經歇斯底裡的小魚兒說道“你信我,長安很快就會回來,你們的生活不會改變”
“你們就是變態”見小魚兒已經失去了理智,山姐一掌劈暈了不停的掙紮的小魚兒,看了顧長頤一眼,背起她向外走去。
“獻祭在什麼時候?”小河問道。
“朔夜,也就是明晚子時!”
“謝謝”富貴和小河緊隨其後跟了出去,管家此時從後麵走了出來對顧長頤說道“三小姐,放他們離開嗎?”
顧長頤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端起已經冷了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為什麼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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