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少從現在開始,即使洛明沐徒手把自己的頭摘下來,他也不會,不,這個還是會慌的。’
抹了一把再次濺到自己臉上的血後,隻覺得這一天已經稱得上比自己一年份驚嚇量還多的安室透平靜的想著的同時,冷著臉毫不留情的催促著同樣被嚇呆住了的組織成員。
“還不快過去治療。”
在黑心上司的催促下,來不及再顧及自己身上被染紅了的白大褂,醫護人員慌不擇路的點頭回應道,畢竟誰也不想惹到組織裡風頭正盛的波本。
“彆這麼不留情麵嘛,對了,接下來給我拿紅色的線縫。”
引發了整個局麵的罪魁禍首伸手拍了拍明顯顫顫巍巍的醫護人員,洛明沐難得和顏悅色的寬慰道,似乎想起了什麼,洛明沐又接著補充“記得縫的漂亮點。”
不過麵對麵因為對方說話而再次被濺了一臉血的醫生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安撫到,隻能卑微的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受的笑容。
“屬下定當竭儘全力。”
將頸部的傷口全權交付於組織醫生後洛明沐沒有任何命脈被人掌控的不適感,說實話如果是長時間在頸部圍上東西,他可能還要分出心神去克製自己時不時發作的防備感,但隻是短時間將其交於其他人他倒是不怎麼慌。
畢竟,就算是對方真的能扭斷自己脖子,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有準備期間發生的一點小小插曲,稱不上什麼大事。
而且以他的補血速度,再不處理,傷口都要直接愈合了。
為了避免【對方撤回了一堆醫生這】這一情景的發生,好吧,不想頂著一道歪七扭八的縫合線對他來說占了大部分原因。
畢竟安室透縫合出的傷口先不提縫的牢不牢固,講真
有點醜。
他多少還是有點主播包袱的。
“你剛剛所說的,我是你認識的人中縫合技術最差的,是什麼意思?”出乎洛明沐意料的,安室透並沒有理會他剛剛幾乎是貼臉挑釁的話而是皺著眉追問道。
這在其他人眼中幾乎是開戰的話,洛明沐卻從中聽出了另一道不同的聲音。
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很多人幫你縫合這種程度的傷口嗎?
麵對這種近乎直白的探究,洛明沐下意識的想要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過去。
不過,當他看到那雙紫灰色的眼睛時,一切好像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親愛的,那可是一段相當難忘的回憶,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講清楚的,但倘若下一次,當你受到這種傷勢時……”
好吧,至少在現在麵對著這雙和記憶中那雙淺藍色眼眸閃爍著相似情緒的紫灰色的眼睛,他承認,說不出那些已經被構思好的搪塞的話。
歸根到底,他們都是相似的人,而他,果然還是拿這樣的人沒轍。
“我來為你縫合,也未嘗不可,就像曾經我與他們所習慣的那樣。”伸出手輕輕的理了理安室透因為趕來而有些雜亂的鬢發,洛明沐語氣溫柔的保證道。
在一眾組織成員的麵前所說出的充斥著火藥味的宣戰邀請的背後,是唯有兩人能理解暗示。
確實有很多人,我們都曾像這樣相互縫合過傷口,但這是我能夠告訴你的唯一信息,想知道其他的,那就憑借你的本事了。
而在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之際,一旁湊到洛明沐身旁幫忙上藥的幾個醫生悄咪咪的豎起了耳朵。
倒也不怪他們八卦,主要是作為組織的醫護人員,他們平常不是在給人治療,就是準備給人治療的路上,全天24小時無時無刻都在待命,堪稱比牛馬還牛馬,如果不是遠超市麵三倍的工資吊著,他們早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