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聚英樓。
寧潤興疼地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拚命撕扯捶打著那細犬的腦袋,想要將它從身上扯開。
可那細犬就像是和他有仇一樣,緊緊咬著他的大腿死活不鬆口,還拚命擰甩著頭部,像是恨不得將寧潤興腿上的肉給生生撕扯下來一般。
“飛雪!你乾什麼!快鬆口!”
一旁的墨敬之也沒想到他養的狗會突然發狂,忙扯住細犬脖頸上的繩子想要將細犬拉開。
可那狗這會兒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哪裡會聽他主人的吩咐。
“疼疼疼!疼死我了!墨敬之你趕緊把你的狗弄走!它再不鬆口我可就要弄死它了!”
寧潤興疼地嗷嗷直叫,聲音都直哆嗦。
“你先等等!彆動手!一定是有什麼問題,飛雪它平時根本不這樣,它一直很聽話的!”
墨敬之也急地臉色都白了,他這會兒都已經不去拉扯那繩子了,直接用手扯住了那細犬的後頸要將它拉開。
可那細犬還是死活不肯鬆口。
眼看寧潤興都已經疼地快要暈過去了,蘇識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撥開人群大步走到寧潤興身邊,手中幾根銀針飛快刺出,全部紮在那細犬的腦袋上。
那細犬的身體陡然僵住,咬在寧潤興腿上的嘴也跟著鬆開,跟著整條狗都如同徹底僵死了一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飛雪!飛雪!”墨敬之忙蹲下身去檢查那細犬的情況,可不管他怎麼拍打呼喊那細犬都始終一動不動,墨敬之登時紅了眼睛,猛地仰起頭來怒瞪向蘇識夏。
“你到底對飛雪做了什麼?!”
“放心,它死不了,隻是相比救狗,這會兒還是救人更要緊些吧?”
蘇識夏說著用力摁住寧潤興的肩膀讓他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她則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對寧潤興說了句,“彆亂動小心再傷著你。”
說著直接揮動匕首劃開了寧潤興的褲子。
白花花的大腿和那被咬傷的傷口同時露出來的那一刻,寧潤興整個人都炸了。
“蘇識夏你乾什麼!士可殺不可辱!你都辱我兩……不,三次了!”
“不想死就閉嘴!”
蘇識夏一手扯住他被劃開的褲子,手上一用勁,將那裂口撕地更大了一些,讓他被咬傷的傷口徹底暴露出來。
注意到那咬痕邊緣隱隱泛著詭異的青黑色痕跡,她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死結,立刻用銀針封住他傷口周圍的幾個穴位,身子也越發朝寧潤興的大腿那邊湊近了幾分,想要仔細看看傷口的情況。
可她身子剛動了一下,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寧潤興的傷口,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處驀然一緊,像是被人給用力捏住了。
“蘇識夏!”
她還沒有回頭,就聽到秦熠那明顯壓抑著怒意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你這是要乾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她扯了寧潤興的褲子也就罷了,這會兒竟然還敢湊到他大腿根去看?
她真當他是死的不成?!
“他腿上那傷口不對勁。”
蘇識夏聽出是秦熠的聲音,索性連頭都懶得再回了,直接沉聲道“他傷口有處毒,我懷疑那狗的身上也有毒。”
“什麼?”
蘇識夏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秦熠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都不由微微鬆開了些許。
寧潤興和墨敬之的臉上更是瞬間就沒了血色。